陈四桥背着两只药篓,喘着粗气在漆黑的山林里不辨方向的一路狂奔,耳边是刺骨寒风的呼啸,以及自己剧烈的心跳,隐隐之间似乎还伴随着姚大虎举着钢刀的狞笑,卢佑庭痛苦的呼号。
“我得回去,不能把卢兄弟一个人丢在那里。”念头刚一涌现,便再也无法遏制。陈四桥停下脚步,快速扫视着四周,将两只药篓塞入了草丛后,转身朝着山下沼泽疯跑而去。
下山冲劲太大,左脚的鞋突然裂开了口,脚趾全露了出来,陈四桥踢掉鞋子,光着一只脚不管不顾的继续飞奔。冷风扑面,如鞭子抽打在脸上,火辣辣地疼。陈四桥大口喘着粗气,直感觉自己的心脏几乎快要跳出来,长这么大从没有像今天这么玩命的奔跑。沼泽终于再一次展露在他面前,陈四桥沿着岸边,焦急搜寻着。
“卢兄弟!”陈四桥压低着声音边走边喊着,凄寒的风中夹杂着沼泽阵阵腥臭,四下里安静的要命,除了自己剧烈心跳声,什么都也听不到。
望着漆黑一片的沼泽陈四桥心里隐隐透出一股不安来。莫不是卢兄弟已遭了毒手?陈四桥一想到这,心也跟着沉到了谷底,我怎么把他一个人丢在后面,我真是混帐!真是该死啊!
“你在哪?佑庭!”陈四桥一屁股坐倒在地,声音几近绝望。
“陈大哥?”一个略带虚弱的声音在沼泽深处中响起。
“是卢兄弟!卢兄弟还活着”陈四桥从地上一跃而起,循声望去,只见一个模糊的人影躺倒在冰面上,挣扎着想要起身。
陈四桥惊喜欲狂,正想冲过去,却听见冰面传来“喀拉”一声细响,卢佑庭身下的冰面突地裂开一道巨大冰缝!眨眼之间,整个身子跟着陷进了泥沼里。
来不及多想,陈四桥掉头沿着岸边狂奔而去,飞快地找来了之前两人丢弃的绳索,又在在绳子一端绑上石头,抛向卢佑庭。
然而两人相距较远,绳子扔出几次都没成功。到了后来中间的绳索在冰面吸足水份之后,更是准头大失。
眼看着卢佑庭身子还杂不断的下沉,陈四桥一咬牙提着绳子光脚踏入了沼泽中,冰冷刺骨的泥沼冻的两腿仿佛针扎一段,陈四桥紧咬着牙,一声不吭的继续朝沼泽深处挪动着。
卢佑庭此时的状态很不好,泥沼淹几乎一瞬间淹没到了胸口位置,加之浑身虚弱无力,连呼吸都变的困难起来。
眼见陈四桥提着绳索朝自己而来,卢佑庭心中既是感动又觉无奈,眼下四周的冰层早已碎裂,周边早已无立足之地,自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