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只有元幼晴的一场比试白舒还算感兴趣,元幼晴也不负众望,虽然赢得艰难,但也终归是胜了。
白舒回到天一峰之后,用常悦送给他的连山笔画了半天的符,才领着纸鸢,带着符篆录这本书去了小书阁。
自白舒深秋在天玑宫堆了一座符山之后,仰慕符道者就逐渐多了起来,白舒更是不应该像以前一样霸占着符篆录而不去归还,更何况白舒只想学基础的五种符篆和那六道神符,那些符线白舒早已烂熟于心,倒是也没有继续将符篆录留在手里的原因了。
这才一得空,白舒便去了小书阁一趟,一是还书,二也是带纸鸢上小书阁中看上一看,为纸鸢寻觅几种像模像样的功法。
太虚观中的道法传授,都遵循顺其自然的原则,自学也是一名太虚弟子的必修课,白舒固然能手把手,一字一句的教导纸鸢,但那样只会限制纸鸢个人能力的发展,让她在修炼上对白舒产生依赖感,只有到了难点和重点,太虚观中才推行言传身教。
今日便是纸鸢进小书阁中第一次的自学,白舒放心不下,便要跟着去。
现在是四派论道的正式日子,小书阁附近尤为冷清,白舒来的时候,未见人迹,却只听见小书阁檐角那一串串铃铛,叮铃铃的响着。
纸鸢拉着白舒的手往小书阁中走,将将进门的时候纸鸢也如同白舒第一次来一般,抬头去看,明亮的天色和小书阁的层楼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某一刻风轻轻吹着,时间都慢了下来,进门时那一刻的明暗变化,就像是在太虚观里面,又进入了另一个不一样的世界。
冬天到了,小书阁的门大敞大开着,单是一层就清冷极了,瞎婆婆罕见的趴在案上打着瞌睡,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白舒带着纸鸢蹑手蹑脚的上了楼梯,吩咐着纸鸢先从虚极障和七星步学起,白舒自己则先是还了符篆录,这才离开了小书阁。
不多时白舒带回来一个炭盆,放在了瞎婆婆脚边,也自然准备了不少柴火,堆在了墙角。
炭盆中火烧的旺,发出了噼里啪啦的声响,屋子里面一下子暖和了不少。
“小子,你回来了。”瞎婆婆幽幽转醒,用那空荡荡的眼窝看着白舒,嘴角却带着几分笑意。
白舒早已经习惯了瞎婆婆这幅样子,笑道:“是啊,我已经回来好几天了。”
瞎婆婆点了点头道:“这几天我这里人来的少了,但只要来人,个个嘴里面都是说个不停,聊着观里面的事情,是不是这几天外面有什么热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