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屎终究是狗屎,不可能成为宝贝。身为江湖人,必须明白这个道理。一场闹剧,终究落幕。
天黑时,唐佳人攥着洗干净的断指,来到东风客的门前,转悠着。
所有企图掠走唐佳人的人,都聪明地退避三舍。
为何?
唐佳人的左手边是孟天青,右手边是那只自愿跟随的恶犬。身后……还尾随着悄然无声的秋月白。这阵仗,也没谁了。
孟天青问:“你转悠什么呢?要找谁?”
唐佳人抬头看了眼东风客的门匾,小眼神有些复杂了。她不好直接去找华粉墨,怕二王爷知道她与华粉墨的关系,会对华粉墨不利。想到关系两个字,唐佳人自己也觉得不太好定位。其实,她与华粉墨相处的时间并不长。
孟天青心中哀怨了,暗道:唐佳人这是为谁如此?
东风客里,已有人将唐佳人的行踪分别回禀给了两位王爷。
二王爷一边抖鸟一边道:“寻她时,寻不到。如今却送上门来,何意?”
垂手立在一边的华粉墨低垂着眼睑,视线落在脚前,看似波澜不惊,实则眸光却变得有些异样。
二王爷勾了勾唇角,道:“人呐,最傻便是重情重义。秋月白本应是位枭雄,却因为儿女情长,执意保护唐佳人。且看大婚之日,他如何娶到美娇娘。呵……”
华粉墨知道,二王爷想让他附和他的想法,但他却一直当自己是个聋子、哑巴、傻子,这样,他才能活得久一点,再久一点。旁人当他没脸没皮,他只要不把自己当个人,又怎么会难受?
二王爷又逗了一会儿鸟,才扔下小杵棍,用帕子查了查手,道:“你去准备一下,本王得回去尽孝了。”
华粉墨应道:“诺。”
二王爷继续道:“请公羊刁刁同行,给秋月白送份贺礼。这浑水,让秋城主自己趟吧。”看向华粉墨,“本王的子嗣单薄,世子又刚愎自用,不讨父皇欢喜。父皇虽年迈,却心如明镜。子嗣乃人中龙凤,才有所谓的传承。”意味深长地一笑,“也许,是时候给父皇一个惊喜了。”
华粉墨赞道:“主子英明。”
二王爷呵呵一笑,看样子心情不错,口中却问道:“那西江双杰怎样?可愿辅佐本王?”
华粉墨想起那兄弟俩的死相,回道:“他们说,主子无法为吴家人主持正义,放走了唐不休,便是……”
二王爷皱眉,问:“便是什么?”
华粉墨回道:“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