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度闻言，诧异不已，忙道：“老祖，当年禁制一族测出的卦象，那古天庭还有一丝生机？”
他从来就没听老祖说过，当年古天庭覆灭之后，测出的卦象，一片死寂，死气沉沉，昏暗至极，根本就看不到一丝光亮。
也就是说根本就没有希望，已经是彻底的死局，再无复苏的迹象。
可刚刚伏天却说，还有一丝生机？
“我与你二师父，阴阳两极和卦，一阴一阳结合，才可将天机六十四卦推演四分之一罢了，能看到一丝，极限了。”
伏天叹了一口气，传承至今，伏式的阵法禁制到底还是失传了太多，到了他这一代，能保留到现在这个程度，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残缺的那些，不知道要穷尽多少代，才能慢慢补充回来，甚至有可能，永远都无法完善。
所以，多一个阵法天才，就多一分机会，苏寒这种在阵法造诣上，有自己独特见解的，更有机会将之补充完整，伏天肯出手相救，一方面是因为程度，另一方面，也算是给苏寒一个人情。
若是未来苏寒有这个能力，那自己开口，倒是也合情合理。
他摆了摆手：“好了，天机莫论，苏寒恢复之前，就让他呆在禁制一族，等完全恢复了再离开。”
“是。”程度恭敬道。
他心中依旧震惊，脑海里还回荡着伏天刚刚说的几句话。
古天庭还有一丝生机，那不就意味着，之前他们得到的禁制石碑，不只是别人设下的陷阱，背后……真的是有古天庭的人，在暗中布置！
这灵域的水，已经活了，只是这水，很浑浊，根本看不清到底有多少鱼在水里游，那些鱼多大，多凶狠，多残忍，谁都不知道！
“这暴风雨，很快就要来啊。”程度站在甲板上，看着远方一望无际的海，下意识转了个方向，朝着东边——深海禁制的方向。
他突然心中一动，那已经被遗弃，彻底荒芜的地方，现在又发展成什么样了？被设下武道天花板，想来此刻，恐怕连一个四极境界的家伙都没有吧。
船舱内，苏寒躺在那，闭着双眼，呼吸已经变得十分平稳，面色也恢复了红润。
这种可怕的恢复能力，就算是已经突破到圣人境界的明王，也自愧不如。
秦可瑜坐在一边，看着那张安静的脸，松了一口气，她伸手，轻轻抚摸着苏寒的额头：“你可真吓坏我了。混蛋，我堂堂天月公主，竟然会为一个男人，如此牵肠挂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