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妙按周克的要求,调整了自己的AR眼镜,让摄像头的拍摄范围,尽量看不到车外的外景。
最后她才重新下车,对汽车喊出了指令:“先去海边兜个风,然后再回家。好了,走吧。”
车也不管座位上是否有坐人,直接开走了。
这个时代虽然繁荣富裕,但也不是人人都买了车的。至少极小的幼儿,法律就不许他们买车。
所以“让自己的车去接送别人”这样的应用场景,也依然存在。汽车也就得满足执行“空车接人”任务的技术特点。
“现在,能隐秘地回你的办公室,或者手术室么?有些机密问题想跟你聊。”看着汽车开走,周克开门见山跟武妙摊牌。
武妙回头一看,周克正搂着莫娜,而莫娜一副柔弱无骨的样子,靠在男人身上。
她不由冷笑:“你们就是来我面前秀恩爱的?我真该把项圈摘了,赚一点‘单身狗被暴击’的外快呢。”
“武医生你误会了,她只是刚做了一次不太成功的脊神经束剥离手术,有些纤维受伤后没有接驳……”周克连忙解释。
然后他用三言两语,把自己的来历大致说了几点。
没有全说,只强调自己是“卢卡斯院士当年做换头手术实验后活下来的样本”。
武妙眉毛一挑,大惊道:“你是那个周克!六年前不是院士亲自宣布你死了的么?”
“这就说来话长了,你能先帮她做神经束接驳么?”周克强行转移了话题。
武妙蹙眉思索数秒,或许是医者父母心吧,她一咬牙,说:“跟我来!”
周克抱起行动不便地莫娜,跟着武妙走消防通道,蹬蹬蹬爬上七层楼,冲进武妙的办公室。
一路上,周克也渐渐放松警惕,他那只本来插在裤兜里、拿着消音手枪的手,也松开了。
关系到自己和队友生死的事情,周克从来是不敢松懈的。哪怕他来之前查过很多资料,知道武妙是相对最可靠的那个,他依然会做万全的准备。
只有武妙主动、自发帮他们把手术完成,那才算是纳完投名状,从此成为一条贼船上的人。
武妙有自己的独立办公室。
“我去找点必要的材料,你把这张淘汰的备用手术台清理一下,其他消毒和准备工作你帮我搞定。”武妙在办公桌上搜罗了一番,一边说,一边偷偷看了眼走廊,故作无事地走了出去。
周克只能相信她。
幸好,来之前稍微做了点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