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面,在周克内心,他一直是不太看得起美国的军人的。因为美国本来就不是一个民族国家,而是移民国家。这个国家也没有民族主义,军人又没有什么保家卫国的民族大义,只是从事一份拿钱杀人的工作而已。
所以这种人杀了也就杀了。作为亚裔,周克对于保卫美国没什么代入感。
但社会上的无辜者,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人家并不想赌命,也没有“拿钱杀人或者被杀”的觉悟。随便乱杀,岂不是欺凌弱小。
“尽量找一些不那么无辜的人吧,如果可以找到的话。反正我们可以慢慢来。”莫娜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当时只能是先这么劝说,走一步看一步。
“至于技术层面的问题,我觉得你不用担心——当初你给我取下脑后芯片时,之所以要用专业的自动手术仪,是因为你要保证我活下来。但是,如果你不在乎被拔掉芯片的人是死是活,直接用暴力一点的手段拆卸,应该就没那么高要求了。”
周克一想也对。
如果不在乎被割了芯片的人的死活,那直接一刀把后脖子皮肉连带着延髓神经整个切下来,再慢慢翻翻拣拣,肯定能把芯片完好取下来的。
到时候,拿专业的电子产品清洗剂,把血肉神经洗洗干净,往隐身机盒里一塞……不就跟那人“只是因为信号差,偶尔断线了几分钟”差不多么。
……
善良的周克,就这么踏上了寻找死有余辜者的道路。
莫娜的数据库里,只有对应的头像和身份证号,没有别的数据。
但美国的身份证号,是可以看出一个人的出生年份、籍贯所在城市的,所以好歹能多提供些线索。
至于“照片是8年前的,有些孩子随着年纪长残了”这个问题,影响并不是很大。
如今的外貌拟真技术已经很发达了,基本上可以根据一个人七八岁时候的样子,推演出他成年后的长相——只要那家伙别整容、或者剧烈变胖变瘦,基本上可以做到八成像。
而且,周克和莫娜只需要挑选和他们年龄相近的人来排查,所以多半只要去本市或者邻近城市的高中蹲点就好了。
从迈阿密,到奥克兰,连续三四天下来,还真遇到了好几个身材、年纪跟周克近似的亚裔高中生。
不过,周克找到的这些人,不是家里有父母长辈,就是实在无辜,让人不忍下手。
暂时受挫之余,周克也凭借自己200的智商,总结出了几点宝贵的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