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几案上摆着贡品,巨大的香炉里徒子徒孙们上的香快要插满了,整个灵堂里乌烟瘴气。道士们念着经文做着法事,拿着黄裱纸的符咒叨念着,有的道士哭得死去活来。
朱红的棺椁上系着白色的鲜花。两尺高的灵位庄严气派,灵位后是一幅金光道长的遗像。这张遗像威严肃穆,似乎在盯着徒子徒孙们的跪拜,观看着人世间百态。
杜天仇和焉素衣批麻戴孝跪在最前,贺良错后一个身位。正宗嫡传和庶出的徒弟身份是不同的。
灵棚里一阵闹腾,贺良抖了抖身上的尘土从灵棚里出来。
焉素衣和杜天仇也跟出来。
杜天仇摇头叹息:“没想到我和父亲以这样方式结束见面,如果我不来,他可能活的更好。”
焉素衣抹着眼泪道:“不要乱说话,这是上天冥冥之中的定数。师傅的故去也许就是个意外。”
贺良说道:“现在下定论还为时过早,他们像死于谋杀……”
焉素衣和杜天仇瞪大眼睛:“怎么会呢?禁地是师傅要进去的,谁会害他呢?”
贺良摇头:“我也不知道,只是感觉。”
杜天仇皱着眉说道:“贺良,不要乱猜疑,还嫌崆峒派不乱嘛?”
焉素衣附和道:“是啊,你不该胡乱的怀疑。崆峒派禁地石门这么多年,从来没人开启过,也许是机关失灵了呢。”
贺良看着他们复杂的表情,点了点头:“”但愿吧!我也希望是这么个结果,如果金光道长真的死于谋杀,那么崆峒派一定有什么惊天的秘密!
杜天仇感觉贺良有点神经质:“贺良啊,我们来这是看望师傅为他养老送终的,没想到发生了这么个意外,希望你不要节外生枝,破坏崆峒派的名声。”
贺良从怀里拿出拂尘递给杜天仇:“”看看这拂尘有什么不同?
杜天仇接过这把紫檀木的拂尘:“没什么特殊,我们道家经常用的东西,一来驱赶蚊蝇,二可以作为武器。”
“是的,它的出奇之处就在于,还能当作暗器……”
贺良拿过拂尘,拧开最底部带璎珞的盖子,从里面倒出几十根银针。
杜天仇和焉素衣面面相觑,杜天仇支吾道:“师傅,这……拂尘还能当暗器?”
贺良点头道:“这件拂尘和实际的重量不符,我怀疑它中间是空的,这种银针叫做“碎雨飞针”,在江湖上绝迹多年,金光道人还擅长此暗器。”
焉素衣拿着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