伐木场在一个高坡上,曹金珏一路爬上了高坡,却见不到前面有迟亮的身影。
到了伐木场里,依旧没有看到迟亮,圆木堆旁,仓库边,曹金珏喊了两声,没有任何回应。
曹金珏放下雨伞,冰冷的雨水滴落在他的脸上,一股不寒而栗的气息弥散在这片伐木场上。
他想起之前放置摄像头的地方,朝着那边走去,看到地上有脚印和拖动的痕迹。连忙扒开草丛,迟亮竟直直的倒在那里,双目紧闭一动不动。
“迟亮!”
曹金珏忙上前要查探他的情况,眼前突然闪过一道绿影,接着就觉得喉头一紧,好些被什么东西给勒住了!
“裸绞…”
曹金珏的脑子里冒出这两个字,学过格斗的人都知道,柔术中一旦被裸绞,将毫无反抗之力。
曹金珏的大脑开始缺氧,呼吸困难,意识模糊,他的眼前慢慢陷入黑暗。
他只看到地上躺着的迟亮,以及在不远处有一堆衣服,接着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
曹金珏和迟亮离开派出所后,小孟一直留在所里,坐在窗前发呆,静静地看着窗户上的雨水滑过玻璃。
小孟是独龙族人,生长在雄敢镇,从小就是看着这样的雨长大的。
他很有耐心,对他来说看多久都不会感觉到无聊,毕竟在派出所里待着,比在林子里淋雨、采药要舒服多了。
小孟只上到初中毕业,没有上高中,母亲早逝,父亲是个山民,一次进山采药的时候滑下山崖跌死了。
后来政府为他解决工作,小孟做了镇上的协警,接着考上编制做了干警,他做事特别认真,就是脑子有些愣,这种人倒是适合做警察。
郝队长专门和他吩咐,要他照看好两个人,说他们是从大城市来的客人,不清楚在雄敢这样的地方是有很多危险的。
但郝队长又和他说,要他不要管着两个人,他们要做什么随他们去,尽量的配合。
所以小孟没有问他们到底去了哪里,什么时候回来,他就只有耐心的等待。
可迟亮和曹金珏出去一个小时了,两个小时了,三个小时了,一直到了下午五点多,雨水慢慢停了,天色暗了下来,两人还是没有回来。
小孟坐不住了,他没有两人的联系方式,所里只有他一个人,他怕出去找人,两个人回来却看不到他。
他急得在院子里团团转,纠结了很久后,终于下定决心出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