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齐颂之有七分相似的男人上前,恭敬地说:“少爷,您找我来有什么事?”这男子看似恭敬,但从他的语气中却不见丝毫恭敬。
齐颂之面上不显,但其实也有些不满。命令道:“本少爷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虽然你是祖母那边的人,但是,既然祖母把你给我了,那么你就得听我的命令,否则,你可以走了。”齐颂之身上霸气张狂的气势尽显,无形中把阿一压得弯下腰,乍一看,孰真孰假一眼看穿。
阿一听了有些慌张,一开始的不恭敬也消失殆尽,掩藏住内心的不满,低垂着眼眸,眼里闪过挣扎的神色,最后还是恭敬地弯下腰,听从命令。
“想必本爷要你做什么你也心里有数,你只要当好几天的少爷就好,不用传人,不用命令,只管吃喝睡,听懂?”
“是!”
“很好!”齐颂之想了想,补充了一句:“今日之事不用告诉祖母,你是谁的人,谁能保你,本爷希望你能今早想通,不要尽干些蠢事儿。”
“是!多谢少爷提醒。”
“下去吧。”
……
夜色正浓。乌蓝的天空不时吹来几多厚厚的云彩,顽皮地遮挡着月亮,月色给大地罩上了一层灰纱。地面暗沉沉的,似是沉睡的狮子。一身黑衣的齐颂之穿梭在林林杂杂的草木之中,偶尔传来与枝叶摩擦的声音,只是,在如此氛围下,这个声音并不显得突兀,反倒为这夜色增添一抹神秘。
齐颂之匆匆脱下黑衣,换成了从那些掌权人的衣服。
齐颂之顺利地来到他们自行挖的隧洞,朝着医馆的方向走去。
他不知道莹飞在哪里,只能在医馆试图相碰。就算如今和莹飞发信号,也是无法,天地都染成一卷墨黑色的浓绸缎,容易引起注意。
街道上寂静一片,除了不知名的小虫子的叫鸣声,连狗吠声和知了的声音都消失无踪,似乎是对这些天不分昼夜的人类的对决怀有深深的恐惧感。
齐颂之借助两臂之长的胡同,成功借力爬上了医馆的墙。他循着灯光,找到了医馆的正中央——裴勉行的问诊室。齐颂之大摇大摆地走进去,不加一点掩饰。裴勉行面露微笑地看着眼前这位不速之客,儒雅地问道:“这位爷,天色已晚,怎不自回家,而来鄙人这医馆?恐怕会折了您的贵气。”
“别转弯弯说那些有的没的,莹飞在不在这里?”齐颂之故作粗鄙,横行霸道地说着。
“噢?原来是和莹飞姑娘是旧识吗?莹飞姑娘就在里间,请便。”裴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