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是这个理,但是……
“但是就算是我快被掐死了你们也不敢上来拉开他吧?他可是姓韩!整个崇德都得跟他姓。”
那调侃的男生顿时板起脸,眼底的不屑愈发明显:“除了这个姓,他还有什么?一个只知道依赖家庭的臭瘪三!”
“嘘——丁世枫你这话可说的轻点,我们可不想跟你一起死。”旁边的男生们纷纷做出噤声的动作,三三两两往教学楼走去。
叫丁世枫的男生也是别的市过来的,以中考全市第一名的成绩被崇德免学费录取,家境一般,最看不起的就是韩炎圣这类人。
除了当家庭的蛀虫之外没任何别的本事。
他瞥了一眼韩炎圣离开的方向,又是不屑地“切”了一声,这才抬脚跟上前面男生们的脚步。
……
难得安静的操场上空无一人。
韩炎圣扫了一圈操场没看到一个人,随后往看台上看去,果然入口旁边的看台最顶端正一动不动地躺着一个人。
韩炎圣的心跳漏了半拍。
——我踢足球的时候好像看到操场看台上躺着一个人,一动也不动,像是死在那里了似的。
来的路上男生说的话在韩炎圣耳边盘旋。
他的手心冰凉,强迫自己努力恢复镇定之后才往看台走去。
一步一步,像是用了偌大的力气,就连额头上都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汗珠一直淌到冷硬的下颚,没入脖颈。
简单睡的正沉,鼻尖忽而闻到一股清新的味道,有点像薄荷,又有点像初冬的湖面,味道清澈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