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起了桌子,并不得不承认严准乃学识平庸之人,写的文章不但晦涩还狗屁不通。
至此,王恕也相信严准果然是没什么真才实学。
但王恕也没想到小严嵩居然会跪在县衙面前替父受罪!
素来年迈的人都容易被孝义的事给感动,王恕也不例外,尽管他知道严准平庸,但他也还是不得不劝杨一清放了严准。
杨一清也意识到这种事已经惊动了这么多读书人,只有放了严准才是上策,自己若是再因人家诋毁自己而抓住不放,只会落个器量狭小的恶名,而放了严准反而得个宽宏大量且成全孝德的宰相襟怀。
不过,杨一清在放了严准之前,倒也想见见严准。
这位能教出会为父亲在县衙面前长跪的孝顺儿子的严准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秀才,让杨一清感到了极大的好奇。
不只是杨一清,王恕和熊绣也再次起了好奇心。
王恕忘记了自己刚刚批评过严准的文章是狗屁不通,熊绣也忘记了自己刚说过县学生员严准才智平庸的话。
……
此刻,严准便被带到了南京兵部尚书王恕和江西按察副使提督学政杨一清以及分宜知县熊绣面前。
严准当时指责科场舞弊只是一时酒醉后的胡话,然后提学使身边的人无意听到所致,如今他醒来后早已是吓得魂飞魄散,哪里还有所谓的无视上官的傲气。
更何况,他此时也知道在他面前的都是他惹不起的大佬。
王恕见他畏畏缩缩的样子也有些失望,而这时候,知县熊绣已经先开了口:
“严准,本来因你对大宗师有不敬之语而关押在县衙大牢里听候发落的,但你有个好儿子,要替你受罪,跪在县衙门前,还背诵孝经,此等孝顺之举感动了南京来的大司马王部堂,大宗师也决定对你网开一面;
不过在放你出去之前,大司马还想亲自考考你,看看你是不是死读书的人,或许如了大司马的意,还可以举荐你去国子监。”
严准听此忙向坐在正中间穿红袍的王恕作揖,他在听了知县熊绣的话后也挺惊讶于自己儿子怎么会来县衙门前求情,但他知道现在不是问这个的时候,听到自己有希望进国子监,他不得不集中精力来应对兵部尚书王恕的考问。
王恕本不想再问,但见他行了礼,也只得忍着耐心:“你且说说当今大明局势如何,该当如何应之,不必怕有忌讳,有任何不当之言,我们都会为你遮掩过去。”
王恕最终用了他当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