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不管,基本的补给线都无法保证安全:“两害相权取其轻,吴敦胸无大志,我若以诚相待,未必不能化敌为友,这个曹丞相却所谋甚大……哼哼,自从光武帝以来,大汉已经几百年没有丞相了,他却野心勃勃的以丞相自称,恐怕占了整个徐州,也满足不了他的胃口。”
既然要谈和,就有很多细节需要提前考虑,臧霸可以尽可能的优待吴敦,但也有自己的底线,总不能请个大爷回家供起来,他和几位将领正在商议,一名中军官急匆匆地跑进来,扠手向臧霸行礼。
“启禀将军,刚才有人缒城而下,带来一封杜服的密信。”
“拿来我看!”
臧霸陡然精神一振,他当然知道杜服的名字,此人是吴敦手下有数的大将,却是半路入伙,而非吴敦的心腹嫡系,他半夜三更偷偷送来的这封密信,也许就是打开即丘城的钥匙。
果然,展开写满蝇头小字的丝帛细看,杜服在信里剖明心迹,所谓良禽择木而栖之,他已决心弃暗投明,从此追随臧霸,并且约定在明晚寅时初刻打开西门,引臧霸军入城。
久攻不下的即丘,突然从内部打开了缺口!
“这封信会不会有诈?”梁熊问道。
“无妨,杜服打开城门后,我军不要轻易入城,就不会中计,只以披甲精锐抢占城门,然后步步为营攻入城内……”事情发生的太突然,臧霸不会只凭一封信就相信杜服,但是更不愿放弃这个难得的机会,毕竟以臧霸军的强大实力,哪怕一开始保守一点,动作慢一点,只要能够占领城门,攻占即丘就只是一个时间问题。
话刚说到一半,又有一名军官跑进来禀报,即丘城中起火!
众人连忙走出帅帐,只见即丘城的上方红彤彤的一片,几道滚滚的浓烟直冲天际,虽然隔着城墙看不到火焰,也能确定这场火的火势很大,绝不是普通的走水失火。
臧霸思索片刻,突然转身问道:“刚才送信的那个人在哪?把他带来见我。”
左右应声而去,他又对众人说道:“城中这场大火起的蹊跷,多半是因为杜服走漏了消息,被迫提前起事,事已至此,我军应当做好接应的准备……”
臧霸军围城已有三个月,杜服早就觉得即丘守不住了,等到孙观、尹礼和昌豨这几路援兵或败或降,他终于下定最后的决心,既然吴敦坚决不肯投降,他又何必陪着一起殉葬?但是杜服知道仅凭自己的实力肯定不是吴敦军的对手,所以派人趁夜绑着绳子坠下城墙,给臧霸送去一封密信,准备来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