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掷地有声。
柴东进停下脚步,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恶狠狠地说:”老王八蛋,从看到你自杀以后我就打定主意了,我只要青山谷,我只要躲过东线总帅的盘查就好,幽兰白药跟我没关系。只要你活着,只要把你交到光明教廷手里,一切就……”
安道全打断了他。”一个手脚残废的老狗,一个心智健全的奴隶,你选哪个?”
紧接着,他把一个更严重的问题抛给柴东进,他说:”我的元阳将尽,你认为我还能活到天亮么?”
柴东进盯着已经是血人、废人的安道全,他知道安道全说得没错,此人已经油尽灯枯,今晚不死,明早也亡。而牧清,虽然奸诈狡猾,但并非不可控。如果幽兰白药确实像安道全形容的那样神奇,他完全可以打断牧清的腿把他囚起来充当奴隶去炼药换财富。退一步说,他要的是白药,要的是与东线总帅对峙的资本,管他是安道全还是牧清,只需把他们中的一个交到光明教廷手里即可获得皇帝一般的财富、权力和自由。而且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今天午后他就迫不及待的通过飞鸽传书的方式把幽兰白药的事情汇报给了光明教廷,如果怒杀牧清,万一安道全明早真死了,他岂不是两手空空的无法自圆其说?到时候,别说东线总帅,就是光明教廷也饶不了他。
柴东进思来想去,一个充满邪恶的想法钻入他的脑袋。他打开囚笼,把牧清揪出来与安道全共囚一室,接着他把手中短剑——牧文远的授剑——扔在牧清脚下,冷酷无情地说:”他死,你活!”
来了,来了,最可怕地事情终于还是来了。牧清脑子里茫然一片。
柴东进收起冷酷无情地肃杀面容,脸色转而变得邪恶且戏谑。”方子舟是你师兄,你杀了他,这叫同门相残。安道全是你师父,你杀了他,这叫欺师灭祖大逆不道。为了活命,你愿意不愿意背上这份恶名?记住哦,他死,你才能活。你会怎么做呢,牛三木?”
牧清怔怔无言,心中充满了矛盾。
柴东进笑着走到刑具台前,拿起一只线香,点燃之后立在香炉里,他拍拍手,威胁牧清说:”此香灭时,你们师徒二人只有一人可以活着,不是你死就是他活。宝剑就在你脚下,杀与被杀,你自己做决定吧。”
柴东进表达完他的情绪之后,转身从墙角拉过一把椅子坐上去,翘起二郎腿,他要看戏,看好戏。
宝剑就在脚下,那是父亲的将授之剑,也是打开天启帝国宝藏的钥匙,但牧清没有勇气捡起它。如果拿起它,就等于迈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