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去而复返。他们开弓放箭,漫无目的的一通乱射,箭羽全部射完以后,掉头就跑,绝不恋战。如此,从午后开始,他们打打跑跑的一直持续到第二日天亮,他们就像一群无比讨厌的苍蝇,打又打不死,追也追不着,让人不胜其烦。到了后来,教廷卫队以及教廷特使自以为摸清了土匪的规律,因而土匪每次来了以后,他们抄起兵器例行公事地走走程序吓跑他们也就罢了。
第二天午后(从青山谷出发的第二天),土匪又来袭扰。就连黄直也懒得理会他们了,他连起码的防御姿态都没有摆,他问牧清:”这些土匪终究是要做什么?打又不打,跑又不跑,实在是讨厌。”
“如果教廷卫队也向你这么想,就说明土匪的疑兵之计算是成功了。”
“疑兵之计?”黄直将信将疑地看着牧清。
“是的。他们在麻痹教廷卫队,”牧清解释说,”一旦目的达成,他们就会突然发动全面进攻,一击必中!”
“好周全的计策!”黄直赞叹,”这些土匪真了不得!”
牧清笑着说:”他们可不是土匪。”他抬手指了指那些正在撤退的土匪,”你看看他们,进退有度,张弛有法,分明就是职业军人。”
“难道他们是柴东进的士兵?”
“十之八九。”
黄直追问:”那你认为柴东进会在什么时间动手?”
“也许是明天晚上吧。”
“地点呢?”
“牤牛山!”
“为什么是牤牛山?”黄直问。
“因为从这里到酆都城,牤牛山既是最后的山路,也是最险的山路,过了牤牛山就是康庄大道!若是劫狱偷营,牤牛山垭口正是最佳地点。”
黄直听得感慨。牛三木每言必中,土匪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推测的分毫不差,想必这次推测的也不会错。能与牛三木结交为朋,真乃人生一大幸事。
然而突然之间,黄直忽有一问:”为什么你对这一带的地形如此熟悉?”
“因为我是牧清啊。”牧清笑着说,”我曾经是青山谷的少将军呢。”
“又是这句。”黄直摇头说,”我无法相信你是牧清。”
“如果我真是牧清呢?”牧清一本正经地又问了一遍,”如果我真是呢?”
黄直愣住了。是啊,如果他真是牧清呢?我怎么办?三奶奶的嘱托和命令,我要不要执行呢?
“也许我会杀了你。”
“也许?你说的是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