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聚义厅里焦躁的来回踱步,他内心深处并不在乎张秀是不是死掉,而是在为牧清考虑未来的路。
“办法恐怕没有了。”牧清说,“你们知道的,依照我的本意,三天前我就想割了张秀的人头送给张顺,我根本不在乎张顺是不是会拿五万斤粮食交换他的弟弟,因为只要打败张顺,整个青山谷都是我的。后来之所以想要赎金,就是要做一下符合土匪身份的事情,另外我想让易枫知道,我回来了!“
黄直也坚持己见。“你要相信,我们大家都是为你好。你说的虽然有一定道理,但是有道理不等于有真理。你的选择将会决定很多人的命运,你必须慎重。夏叔叔不希望你以后为了这事后悔。我也如是。“
“我会后悔什么呢?你们无非就是担心名声和道德。名声和道德确实很重要,但是生存更重要。再者说,我不认为杀一个张秀就是违反道德和人性了。我现在……不对,我们所有人现在是什么身份,我们现在是土匪诶。土匪打家劫舍,土匪绑票,有什么不对?这就是我们作为土匪而应该做且必须做的事情。”
“强词夺理!!”
“胡说!”
夏博阳和黄直异口同声。
牧清摊开手。“好吧。你们说我胡说,我说你们胡闹。再这么争执下去总也没个结论。这样吧,我们都听范老的,这里面他年级最大,见得世面也多。关于是不是撕票,他说怎么办,我们就怎么办,如何?”
“同意。“所有人都这么回答。
牧清眼巴巴看着范瞻。他觉得范瞻一定会支持他,因为范瞻也是一个老而成精以结果为导向的人。最主要的是,他是丹特人,对人命一贯看得寡淡。他觉得他稳操胜券。然而,范瞻一开口就无情浇灭了他的渴望。
范瞻说道:“我也不同意撕票!”
“太好了。“夏博阳和黄直齐声拊掌赞叹。
“你说什么?”牧清瞪圆了眼睛,他以为自己听错了,“你居然不同意?”
伽蓝也惊讶。“师傅,你想什么哪?”
范瞻笑呵呵说道:“身为海老山最高领导人,小牧清你要是做出撕票的事情来,以后谁还敢投奔你?你的过去也许糟糕,但是你以后一定要光彩照人!就从现在开始做起。“
“可是……“牧清还想辩解。
范瞻竖起一根手指在唇边,示意牧清不要说话。他说:“世界上还有很多种杀人的办法。人们都会去咒骂刽子手的冷血无情,却往往忽略了刽子手只不过是忠实的执行着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