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三人相视一望,跟着看了一眼一脸怒色的朱元璋,纷纷收起声音,不敢在言语。
三人不说话,堂上其他官员,自然不敢言语,不少官员甚是连看都不敢抬头看一眼朱元璋,战战兢兢的低着头,哪里还敢说半句言语。
朱元璋面带怒色的扫视了一下群臣,好一会儿才平息了怒色,目光一一从众人脸上扫过,最后吐了口气,语气缓和道:“三位爱卿的心思,孤王自是知晓,也知道你三人忠心为国,乃是为我金陵着想,但,张士诚素来有贤名,且多年的抗击鞑子,也算是与孤王一同患难的兄弟,如今他兵败,孤王敬重他是一条汉子,所以孤王做不出那等赶尽杀绝的事情,处置张士诚一事,还请诸位莫要多言,就依着孤王刚才所言,相国大人去劝服,若他肯降,孤王决不食言,仍旧让他做一个逍遥王?”
刘伯温眉头皱了一下,还想再说,忽见朱元璋两道凌厉的目光射来,刘伯温心头一震,嘴唇动了动,却没在言语。
李善长虽觉得不杀张士诚,绝对是放虎归山,但他比刘伯温跟随朱元璋多年,对自己这位上司的心思熟悉的很,心知朱元璋是要么不做,一做就是斩草除根的主,这一次留下张士诚,还当着众人的面,这么做无非是为自己博取一个好名声,想明白了这一点,也不多言,点头领命。
见李善长没啃声,朱元璋满意的点了点头,语气坚定的说:“张士诚可以不仁,我朱元璋绝对不可不义,诸位爱卿再不必多言,此事孤王心意已决,便这般处置,不容更改,相国大人,此事就请你速速拟旨,诏告天下万民!”
这一下刘伯温也看出了其中的动机,心中暗自一笑,心道:“好你个吴王,既要当婊子,又要立牌坊,好手段,好手段啊?”
不少人还想言语,但听朱元璋语气不容置疑,尤其是被他那两道凌厉的眼神扫射,谁敢多言,纷纷躬身抱拳道:“殿下忠义仁德,可照日月,可照天地!此举必定令天下万民臣服,苏州百姓感恩戴德,吴王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
朱元璋脸上古井不波,看不出任何的喜怒哀乐,听众人称颂完毕,方才摆了摆手,道:“今日之事,就到这里吧,张士诚之事,还请相国大人多多费心?”
“微臣领旨!“李善长摸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躬身领命。
众人又三拜九扣了一番,才带着一脸敬佩的神色,目送朱元璋越来越高大的身影离去。
待朱元璋离去,大殿上才恢复了生气,这一个说吴王殿下好生仁义,哪一个说吴王果然是千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