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倒是没看出来凌暮帆那是苦笑,更加不依不饶,“爹地,你今天必须给我说清楚,为什么不去找雅臻老师道歉!”
凌暮帆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向宝宝解释这件事情,直接选择了逃避,宝宝一看他根本不搭理自己十分生气,“爹地,你给我起来,”他一边说着一边抓住了凌暮帆的胳膊,使劲儿将他往*下拽着,“你现在就和我去给雅臻老师道歉!你不敢去的话我陪你去!总之你今天必须向雅臻老师道歉!”
小家伙就这样胡闹着,凌暮帆连眼睛都懒得睁开,去道歉?哈哈,天大的笑话。他现在根本不想见端木雅臻,他知道如果现在见了端木雅臻,他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到时候说不定会和她大吵起来,甚至把之前的事情全都说出来。
这才是真正的痛苦——心中压抑着太多想说却又不能说的秘密。
此时此刻,凌暮帆还真是羡慕端木雅臻,失忆了就可以什么都不记得了,自己如果也失忆了,那该有多好,也就不必非要记住这些让他痛苦的片段了。
就在这个时候,凌暮帆被宝宝拽到了地上,脑袋重重地磕在桌角上,他痛苦地捂住了脑袋,“好了,够了,不要再闹了!”
宝宝看到爹地居然这样对待自己,“臭爹地,明明是你自己做错了事情,还不肯承认,对我凶巴巴的!我现在就去把这些事情告诉爷爷和雅臻老师!”
看着宝宝往‘门’边跑去,凌暮帆赶紧将他一把抱了回来,生怕宝宝真的去给他们说这件事情,当下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恶狠狠地看着宝宝,“你不许去!”
“爹地……”宝宝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凌暮帆,两秒钟之后“哇”地大哭了出来,挣脱了凌暮帆的怀抱便跑了出去,小哈七汪汪叫着紧随其后。
两个小不点儿跑出去的身影让凌暮帆心中万分疼痛,他觉得好像整个世界都在渐渐离自己而去——父亲、爱人、儿子、事业,他摊开了双手静静地看着,那修长的手指、有力的骨节,却好像什么都抓不住。
凌暮帆将自己整个包裹在被子里,懒得说话,有佣人来敲‘门’,他也假装不在里面的样子。
“暮帆,出来一下,我有事情要宣布。”是凌大海的声音,他听佣人说到处都找不到凌暮帆,看到他房里的灯亮着但是却没有人说话。
父亲在外面喊了好几声,凌暮帆始终一句话都不肯说——他现在不想见任何人,更不要说是出去和他们见面听他们说话。
凌大海无奈地摇摇头,只好让凌暮帆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