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之后,茶壶表面的红色符文,终于将壶里的绿色幽光压制住,整只壶惭惭恢复原来的颜色。
方鸿又拿出竹笛,吹奏起来,只是那音调,与之前的完全不同。
似乎是受到神秘笛声的驱使,地面的绿光开始迅速消散,眨眼之间,便是消失一空。
方鸿舒了口气,拿起那只紫砂壶。
那只壶入手极沉,如注了铁一般,而且冰寒刺骨,壶身散发着凛凛寒气,要是换作普通人,只怕手掌瞬间便会被冻坏了。
饶是方鸿,也需要暗运内劲,去抵挡这刺骨之寒。
在壶盖上压下一张黄符,再用三层红布包得严严实实,这才大功告成,起程返回。
他没有直接回医馆,却是鬼使神差地溜到了居委宿舍,他想等倪云回来。
等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终于感应到倪云的追踪符,那丫头正在返回路上。
他找了个隐敝的地方躲起来,静静等着倪云回来。
十分钟后,一辆警车在方鸿视线中出现。
警车驶到楼下停住,倪云从副驾下来,大步向自已宿舍走去。
“倪云,你累了一晚上,还是一起去吃点东西吧?”陆狰伸出头来道。
倪云头也不回:“不去。”
“你怎么了,是不是有心事?你跟我说说不行吗?”陆狰有些担心,下车追过来。
“我没事!”倪云显得极不耐烦,拿钥匙打开门,进去马上就把门关上,直接把陆狰挡在门外。
“倪云到底怎么了?”陆狰无奈地摇摇头,只好驾车离开。
方鸿蹑手蹑脚走到倪云宿舍门前,竖起耳朵听里面的动静,听到里面响起哗哗的水声,那丫头应该是在洗澡。
要不要进去?
方鸿拿着钥匙,犹豫来犹豫去,纠结得不得了。
天知道倪云会有什么反应,如果被她大骂驱逐呢?或者还是冷着脸对我不理不睬呢,这样岂不是自讨没趣?
思想斗争了好久,方鸿最终还是下定决心,无论结果如何,今晚定要见个分晓!
把钥匙插入锁眼,手竟是有些哆嗦,深呼吸一下,才用力一拧。
啪!
锁拧开了。
“什么人?”正当方鸿想推门而入时,里面突然响起倪云的声音。
“!”一种莫名的紧张在心中升起,方鸿赶紧把钥匙抽出,一溜烟地跑到一处阴暗的地方躲藏起来。
过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