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一日千里,一发不可收拾。
名动帝都的楚三郎。
非但盖过了王族同一辈子嗣的风采,实质上,帝都已经没有人能追赶的上他了。
假以时日,又是一尊叱咤风云的新任镇南王。
“我呐,虽然态度坚决,立场始终不动摇,可,每每静下心神之后,都不得不佩服这个侄子。”
“大楚王族在他手上,其实能走的更远,于这一点,谁都看得出来。”
楚苍南耸动肩膀,挺直腰杆,嘴角同时泛起一抹无奈的笑意。
连那个亦正亦邪,于大楚王族算半个宿敌的北境之王,都这般认为,基本举世公认了。
“但,就是不甘心啊。”
楚苍南摇摇头,暗自叹气,楚轩兴许能带着大楚王族,一飞冲天,乃至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可,为什么,自己就不可以?
这是一份执念。
植根于脑海,这辈子都挥之不去的执念。
他时不时幻想着,有朝一日,自己大权在握,未必就带不动一整个大楚王族。
人,之所以活着累。
正是有了太多的舍不得,不舍得。
放不下,其实也拿不起。
久而久之,深陷其中,进退两难。
咔哧!
陈旧的大门,被缓缓拉开。
从里面走出一位中年女子,模样普通,身材消瘦,她静静看了楚苍南几眼,微微点了点脑袋,算作问候。
楚苍南恢复神态,开口道,“我找老师父有点急事。”
“听说三太子,开始清剿异|党了?”
这位本名怀香的中年女子,表情相当复杂的,再次看了楚苍南几眼,开口询问道。
“嗯呐。”
楚苍南双手探出衣袖,不咸不淡的答了一句。
他兴致不高,迈出步伐,就要进去。
怀香沉默几秒,咬了咬牙关,建议道,“实在不行,就放手吧,趁着现在远走高飞,再也不回帝都了,行吗?”
楚苍南愣了愣。
本就低沉的情绪,似乎在一瞬间,犹如拦江大坝,彻底决堤。
心头,有一股不好的预感,喷涌而出。
他之所以,数十年如一日,坚决抵抗楚苍生一脉,靠的并非自己的智慧,也不是声名遐迩却神秘异常的君山会。
真正的依仗,其实是他先前提及的老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