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烈的高烧,她可从所未见!
忙乱之中,反复置换冰袋给肖凡冷敷,何方静也累得满身大汗。到后来冰袋实在不够用了,再将融化的冰袋表面淋水,以湿巾包裹,置入零下三十度的冰橱底层,以利迅速结冰。
直到红日西斜,肖凡浑身的热量才算退下来。与此期间,何方静数次试图呼叫救护车,均被肖凡喝止,他可是很明白自己的情况。纵然在如此迷糊的境况下,仍然牢牢记着这件事,这一旦进了医院,可就别想出来了。
然而高烧既退,肖凡的说话仍然乱七八糟的,看来这场前所未见的发热,真的给脑子烧糊涂了。何方静坐在床侧,陪着他有一搭没一搭地瞎聊,回答了他很多奇奇怪怪的问题。
忽然间肖凡冒出一个问题,将何方静问愣住了。
“小静其实你没有爱过任何人,对不对?”肖凡笑道:“其实都一样啦,谁不是爱自己胜过爱别人?我爸妈都不要我了,爱不爱的……又有什么了不起?我活得可……潇洒!谁也别以为自己了不起!都是……都特么自私……自利!”
“不是!”何方静深吸了一口气,盯着肖凡的眼睛,静静说道:“梨子哥,我爱你,真的。”
“少扯……扯叽把淡!”肖凡放声大笑,“你真以为我看不透你?我跟你说,你这样的我见多了……想骗我,没门我跟你说!我聪明着啦,我装……我装糊涂而已。”
何方静眼眶忽然红了,泪水犹如珠串的水晶崩碎,由她白玉般的脸颊上接续滑落,一颗颗落在肖凡的胳膊上、手腕上。
“哭……又演!演技太好了!我跟你说,我现在对你就一个想法,就是把你弄……弄上床!然后我就完成了……使命!你懂吧?男人就是要跟女人上床,这是男人的使命!还能跟朋友吹牛,其实我最喜欢吹……错了,我不喜欢吹牛……也不对,我喜欢吹牛?”肖凡说着说着,忽然愣住了。
“那你最喜欢的是谁?夜莺之舞吗?”何方静擦拭了一下眼睛,轻声问道。她流了很多眼泪,却无丝毫哽咽声,声音依然一如既往的平静而清晰。
肖凡的回答却令她吃了一惊。
“富贵妹呀!”肖凡说着闭上了双眼,看来是疲倦了,然而脸上仍然笑嘻嘻的,“什么夜莺之舞?什么苏映雪?什么何方静?什么蓝水蓝?都特么虚伪!都在装模作样……不是装,也许……没有什么意思,没意义!装什么装?有什么好装的?对,是装成了另一个人,都不是真……不真诚!这个世界上,只有富贵妹是真的!只有她最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