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喊成“青青”也许是个口误,侧顾窗外,才知两人闹矛盾了,聂语晴这句话是否跟她慨叹的,已无关紧要,聂语晴闭着眼睛,显然谁也不想理会,更明显不想再次投身争执,而肖凡透过窗子说了几句话,没听到应声,已转身走入隔壁客房。
“聂姐姐,是怎么回事呀……肖凡已经离开了。”汪明明在聂语晴身边轻声问道,她当然以为聂语晴只是故意赌气,才闭上了眼睛。
好吧,汪明明果断没等到片语答复,聂语晴正精神十足地跟姬青青细数肖凡的恶行,各种品格低下的证据。
汪明明又等了好一会儿,仍无动静,她猜测聂语晴已经睡着了,于是悄步启门走出去,从门外拉紧关闭了防盗门,又在门外站了好一会儿。
已然凌晨一点过半,春末静谧的夜里,和风送爽,并未觉凉意袭身,汪明明在夜色下站成了一个孤独的雕塑,左思右想的踌躇不定,咬了咬下唇,暗自下定了决心,来到隔壁肖凡的门外,又是好一番犹豫不阚,终于伸手,轻敲几下木门。
宁静的夜间,指节与木门的轻撞声悠然回荡,在宾馆格局的阳台廊道间曲折递转,那仿佛汪明明的人生,丰富精彩而又透着淡淡的迷茫。
其实聂语晴跟肖凡都误会汪明明了,也的确把她想深了,她根本没弄明白这两位天外来客的情况,虽经聂语晴细加解释,也始终云里雾里的难以理解,她只是有一种直觉——毕竟这两人从天而降,出现得极为突兀——她断定这两个人不简单,绝非常人,那么很有可能,会成为她的机会。
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汪明明虽然年仅二十三周岁,但可不是初出茅庐,又身处剧团这种最为务实的环境,南来北往的社会阅历也积累了一些,上至达官名流、富商土财主,下至贩夫走卒、乡野农人,也均有过或深或浅的接洽应酬。
也因此,施善良于酒席里众目睽睽之下,要摸就摸,汪明明吭都不敢吭一声,而分布座位席时,将她安排在施善良身旁的用意,也不言自明。谁都不是傻瓜,察颜观色这点儿微末伎俩,更是汪明明自少女时代就培养成熟的天赋,那更像是一种本能。
于是肖凡的出现,于汪明明而言如遇救星,至少今晚无须献出自己,去陪那个年过半百的副局长。而这点儿事,起初酒入半酣之际,席间所有人已然达成了默契,汪明明更早做好了心理准备。
索性也不是第一次了,就当被狗咬了一口吧!另一个台柱子潘玉珠,跟柴应权好得蜜里调油,柴应权不也四十大好几了吗?汪明明暗暗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