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过分。
“小兄弟,你跟我来这边,一分钟教会你。”
中年胖子亲热地挽起肖凡的胳膊,待他捧起了几块板砖一样的钞票之后,就带着他往另一间房走去。肖凡起初打算回避的,察觉此人腕间试图用力却显得尤为乏力的感觉,倒也不怕他动手,这样的胖子,肖凡一根手指头都能给他挑飞出去。
肖凡的温顺,也是令中年胖子大感满意,果然还是小年轻好糊弄,虽说这小年轻开宝每把必中有点儿诡异,但要论玩扑克牌,胖子可是远近知名的“金花小王子”,斗心眼、猜心思、故布疑阵、解读敌手眼神,那绝对是既精明又果断的。
然而胖子这一回果断精明过头了,肖凡咋咋忽忽的居然运气不错,抽了个洗牌和发牌权,出手就是一把“纯金”,也即同花顺,焖牌两轮,就把几个拿对子的玩家迫离了牌局,再之后就剩下跟胖子两人,单独斗智斗勇了。
中年胖子事实上正是这家赌场的合股人,老板之一,在当地极有名望,手上有相当强势的实业,其中包括砂场、窑厂、十多艘采砂船。
这家赌场远近知名,其规模之大,格调之正规,估计在整个江州省的民间都能排得上号,宝局、老虎机、麻将、牌九抽头这几项上,胖子占了两成的分红,而大头是当地派出所和综治办的,占了六成,余下两成归于另外两位股权人。
肖凡又焖了一轮,以底注一百上限一万的押注法,桌面上的钞票早已过万,然后他启牌观看,其实他根本不必看,早已得知自己的三张牌是个纯金,洗牌权就意味着牌面的排序完全掌握在他手上,虽经上家切了一次牌,他一眼瞥过就以厚度判断出结果。
他能透视黑漆木箱,但扑克的牌面花色却看得朦朦胧胧的,只有个淡淡的轮廓,能大约看出具体的数字,但三张牌发出去之后即时重叠,就算玩家启牌观望,那也只是移开一个小缝隙便心知肚明,透过扑克牌的花式背面,肖凡却无法得知每家的底牌。
于是,只能凭借记忆和洗牌权模糊推断——没错,就算以肖凡此刻超强的记忆力,这种推断依然无法确切。
虽然无法确切,但无疑领先其他玩家太多,几乎已立于不败之地。肖凡还有过猜测,这个装饰华美、墙群均以软包吸音特点的房间,有没有可能存在探头摄像设备,但经仔细观察,同桌的五人包括那个胖子,耳朵里空空如也,绝无耳塞这种用于提示的终端。
同花顺当然不会弃牌,而洗牌权令肖凡很清楚地知道,胖子手中是一手散牌,单张最大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