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不管她的宽慰之语如何空洞,汪明明的神情终于缓和下来,只是一声接一声的叹息在所难免,而接下来,表情更变得愕然。
因为肖凡跟汪华的谈话,转接到这边的手机端,又涉及到另一个尤为突出的事项,那是关于他不久后的行程。
苦苦哀求的汪华始终未起身,几乎蹲跪在地上,他的诚恳绝对是发自内心的,决不似肖凡那样调侃。
肖凡的揶揄,对他显然是个持久的折磨,尤其柳生尚自捆缚一旁,身体绑成了球状,有口难言,尊严既受到无声的折辱,身上还带着浓烈的屎尿味,衰弱而无助,想必生理上亦在倍受煎熬。
这无形中转化为汪华心理上的煎熬,他说话的姿态都变了,“姐夫你看不起我,你嘲笑天星教,甚至囚禁了我们的教尊大人,这都没关系,我都……你说什么我都同意!我只恳求你……我乞求你,放过教尊大人,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姐夫,求求你,看在我姐的面子上……”
“你姐的面子,在你这里不好使呀!我看你姐的面子,你什么时候看过你姐的面子?”肖凡大义凛然,语声铿锵,“将你姐当成货物,贡奉给天星教作为献祭神鬼……的祭品!那么作为祭品本身,想必是没有发言权的,也没权力反抗,这就是你们高深的教义。我这么分析,你也跟我一块儿分析一下,是不是这样?”
汪华怔住了,随之眼珠子骨碌碌一转,看他这样子,想必还真是于脑中分析判辨了一番。
这也是最令肖凡诧异的一点,此人分明神智正常,但一言一行,无不透露出被彻底洗脑的狂信徒的特征,那么以所谓“教义”洗脑的忠诚信徒,究竟处于什么样的生态?所谓洗脑,令教众忠信不疑,又是通过什么样的手段实现的?
谁知汪华通过另一个层面说将起来:“那么你非法禁锢公民,你就能代替判官执法了吗?又是谁给你授权的?”
“我不需要任何人的授权,我就这么干了,你咬我呀?”肖凡不屑道,根本懒得在律法精神上跟他纠缠。
“教尊大人如果死了,你也活不成我告诉你!你根本不敢想象,我教在地球上的影响力。”
汪华的说话又像据理力争,又像加持某种威胁力度,总之肖凡是不作分析的,兀自狞笑道:“至少这个孙子死在我前面!呃……不是孙子,是天神化身,有位神仙死在我手上,死在我前面,黄泉路上继续打架,倒也热闹,呵呵,挺好!”
“你究竟为什么这么干?姐夫,咱俩都心平气和一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