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上下不靠的,那种憋闷感,屈辱感,简直是五味杂陈,他甚至跟妻子参详过,天道公司里那些不熟识的股东、股权人什么的,没准隔岸观火洋洋自得,心底里暗爽不已呢!
捣毁世界和平组织的架构,机制瘫痪成一锅粥,春怀楼倒也有渠道得以探知究竟。但如何导致这个局面,想必还是来自于肖凡在悄然发力,聂语晴有何等挑战常识的本领,除了最亲密的几个人,就连何方静、蓝水蓝这些接受意识海引领实验的志愿者也不清楚,春怀楼夫妇更就蒙在鼓里。
如此这么一番深想吧,一番计议吧,肖凡果然不是东西,光顾着挽救六龙湾的贸易系统,怎么就不能向春怀楼这位老兄弟、老大哥伸出援手呢?那对肖凡来说,也不过就是举手之劳,顺手就干了,眼睁睁看着老大哥一步一步迈入深渊……何必?何苦?
夜半无人私语时,春怀楼终于叹道:“相煎何急!梨子啊梨子,真是相煎何太急啊!”
他感慨愤激的是肖凡,而如此语境,谈话的对象除了妻子白雪梅,也不可能有外人了。
白雪梅冷笑连声,却也掩饰不住忧形于色,不知如何评价丈夫的说话,更不知该如何出言宽慰,因为类似言论,她自己就表达过无数次,现在终于轮到春怀楼了。
…………
聂语晴企图把万花筒一般的膜状时空展开全貌,形成直观的二维图景,但突破不了本体量子态的限制,终究是难以实现心愿的。肖凡具有这种能力,但不具有将他人进行粒子态分割的能力,否则那就是谋杀了,聂语晴跟他好得很,这种事是不能干的。
所以两人都很遗憾,惋叹声声。还未离开写字楼之际,却接到了白雪梅的电话,这便当着聂语晴的面接听起来,并且打开了免提。
“春哥要当皇帝,梨子,你帮不帮忙?”白雪梅说话怒气冲冲的,一点儿都不婉转,配合她天生柔和的语调,很有特点。
聂语晴莞尔一笑,当然摒息静气,丝毫不发出声响。
“嫂子好。”对方没打招呼,直言不讳,直奔主题,肖凡倒还注意了点礼貌,随之问道:“这个决断,是春哥下的还是……或者说嫂子你,能明确转达春哥的意思吗?”
“当然能!你都一口一个嫂子了,为什么不能?为什么还要有这种疑问?”白雪梅语气兀自不善,显然情绪激烈。
于是肖凡好整以暇,就着聂语晴探过的火机,雪茄都点上了,深吸一口说道:“你让春哥接个电话,我问……咱们之意别闹出误会来了,也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