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文学)
“在我们乌夏,女子生产后都会用这几种树的树叶和树根熬了水沐浴,可以消毒和驱风。”阿明头上布着薄汗,低垂着眼帘,声音略微有点沙哑,想必是匆匆赶去都城外的小树林寻了树来。
“怎么今日才想到?!”苏怡鸣虽懂医术,却也是第一次经历临盆这样的事情,更不了解乌夏的民间说法,不过这些树的药理他倒是懂的,当下点头,“快拿去厨房让婆子们备好,等下好用!”
“我此前无意中听人说起过,平素也没想起,所以这才弄了来。”阿明也不多说,匆匆交给厨房的婆子,回来站在小白身旁,仔细听着屋内的动静。
不一会儿,屋内隐隐传来慕容焕的呻吟,声音不大,断断续续,似乎慕容焕正在压抑着自己的痛楚。门开了,小琴匆匆跑出来,接过婆子送来的热水,又走了进去。
苏怡鸣此时脸上再没有平素的妖媚,只在原地走来走去。阿明和小白一声不吭,不时抬眼看看房门。
呻吟声大了一些,随即又低了下去,只听一个稳婆在说,“邱姑娘,你若是疼可千万别忍着,喊出来便是。不少女子生产的时候都会痛骂自己的夫君,你若是疼极了,也骂几句,苏门主一定不会生气的!”
门外的苏怡鸣闻言愣了一下,随即脸上浮现出一抹明媚的笑。小白看了自家主子一眼,学着慕容焕的模样翻了个白眼,这便宜的爹当得还挺愉快的。
阿明默默地瞥了一眼苏怡鸣,眼波流转之间,蕴藏着一丝复杂的情绪,不过那一眼极快,还没等人反应过来,他已经低垂了眼帘,只是站在那里听着屋内的动静,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门又开了,这一次小琴端着一盆血水走了出来,门外站着的三个男人身子都几不可闻地晃了一下,担心更甚。
屋里的慕容焕并没有像他们想象的那般,听从稳婆的建议骂上几句,而是咬紧了牙关,按照稳婆的指挥一边用力一边大口吸气和吐气。那种坠胀和撕裂感搅得她头晕脑胀,若不是妮妮和火玄一直在往她体内输送真气和内力,她早就想吐了。
门一次一次地打开,小琴一次一次端着水盆出来,苏怡鸣的俊脸越来越黑,阿明的手早已紧紧握成了拳。一个人到底有多少血?这样流下去能行么?
“邱儿到底怎么样了?!”当小琴再一次出来的时候,苏怡鸣一个箭步冲了上去,猛地一拉房门,就想钻进去。
阿明眼眸一深,上前拦着苏怡鸣,“苏门主,这个时候你进去也帮不上忙,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