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陌煦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男人给自己的女人写信,大抵如此。”
“我还从未收到过这样的信,说得我也有几分好奇了。”慕容焕笑了笑,将苏怡鸣写给百里陌煦的那一封放在他枕边,走到桌前拆开自己的那一封,坐下来安静地看起来。
而百里陌煦放在被子里的手不觉已经握成了拳,慕容焕那一句“从未收到过这样的信”一下就戳中了他的心事,想当初为了不让人察觉自己对她上了心,每每从边关写信回都城,他都只写给母后和冷羽馨,且在信里从不提及她半个字,那时候她心里一定也是怨的吧。自己在人前伪装的和冷羽馨的如胶似漆,何尝不是她内心最深处的一根刺?尽管她从未说过,可那刺早就刺得她伤痕累累。
此刻,看着慕容焕坐在那里翻看着苏怡鸣的来信,虽然不曾眼里泛光,但脸上还是不由得泛起了一抹红云,可以想象苏怡鸣在那信里是如何诉说相思,如何诉说衷肠。百里陌煦突然觉得自己当初真的错得离谱!自己这么在意她,却不曾这般表白,倒让别的男人占了先机。即使,自己想着要成全他们,此刻心里还是不好受的。
心潮翻滚,心绪难平,百里陌煦闭着眼暗暗调息,却没能压住上涌的血气,噗地一声吐出一口血来。
正看着信的慕容焕一惊,回过头来,吓得当即扔了那信,跑到床前,抱起百里陌煦,“先生,你怎么了?内伤发作了么?”
“不用管我!”百里陌煦闭着眼,声音有些沙哑,听上去颇有几分拒绝的意味。
“先生这是在和谁呕气么?”慕容焕摸出绢帕,想去擦百里陌煦嘴角的血渍,没料到他将头轻轻一偏,避了开去。
慕容焕一愣,嘴角泛起一丝苦笑,不是说不让姐为难么,这还要如何为难?男人的话果然都是不能信的,小心眼起来比女人还不可理喻。
“难道先生这是想多躺几日,要我多陪几日,故而不惜让自己血气上涌?”慕容焕突然笑了起来,话里带着戏谑,“先生这么肯定我还会陪你?难道你不怕我看了大鸣的来信之后,再也不愿和你同塌?”
这话成功地让百里陌煦睁开了眼睛,他什么都没说,只是静静地看着慕容焕,眼波流转,无悲无怨。
“干嘛要和自己的身子过不去,你这样我也会心疼。”慕容焕轻轻将百里陌煦的头往自己怀里扳了一下,手里的绢帕细细将那血渍全都擦去。她的眼神是那么温柔,动作也是那么温柔,百里陌煦突然就觉得自己此前的小心眼完全是在发神经,心底最深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