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门,老头就招了一辆出租车,老头坐副驾驶室,周末坐后座,出租车如一阵风似的朝城郊的废弃工厂行去。
在车上,周末忍不住问老头,说:“老板,你在城郊的废弃工厂做什么买卖吧,竟然买了这么多菜?”
老头只是闭目养神,并没有和周末说话。
自讨了个没趣后,周末也不再说话了,安静地坐在后座。
在路过一家烟酒小卖部的时候,老头亲自下车买了一箱子的白酒,他自个儿把酒箱子搬上车的,步履矫健,要多健朗有多健朗,和之前进小饭馆时走路都弯腰的老头比起来,简直判若两人。
“这老头不简单!”周末暗暗在心里小心起来,毕竟,一箱子白酒有八瓶,虽然不是太重,但是,让一个走路都困难的老头搬运,而且脚步健朗,这就奇了怪了。
甚至连那个出租车司机都忍不住夸了一句:“老人家,身体很硬朗嘛!”
“哈哈,老了,快死了!”老头坐上车后,说了这么一句话,他说这话时,要多坦然有多坦然,仿佛在他看来,人的生老病死只是命运开的一个玩笑。
很快,车子停在废弃工厂的门口,老头指挥周末将一箱子的菜和白酒搬到空地上,然后他就很随意地背负着手站在一排残垣上。
残垣断墙大约有半人来高,老头用了好大的劲儿才爬上去。站在高出的老头背负着手的时候,很有点世外高人的感觉。
“小兄弟,把菜都摆开吧,还有酒也倒上,我要和我那些短命的兄弟们说会话。”老头见周末把饭盒搬下车后就蹲在地上抽烟,于是吩咐了一句。
老头说的话很玄乎,那意思是,他买的酒菜是要敬死人的。
下意识的,周末想到了当初马眼和莫老刀在这里火拼时死去的人,最起码也有好几十个,难道,老头要敬这些亡魂的酒?
心中狐疑,但周末也没表现出来,照着老头说的,将饭盒摊开摆在地上,把白酒瓶子全都拧开。老头说,这里有他的一百零七个兄弟,所以,周末就摆了一百零七个酒杯,全都是老头买白酒的时候顺便买的塑料杯子。
做完这一切后,周末下意识地去看老头,此时,老头已经从站变成坐了,就坐在断墙上,手中拿着一个酒葫芦,拳头大小,应该是他随身携带的。
老头一个人坐在断墙上,仰头看着天空,很小口很小口地抿酒。
“老板,我可以走了吧?”见没自己什么事了,周末就准备跑路,因为他总觉得这个穿病号服的老头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