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过来,是准备劝你的爷爷快点立遗嘱的。可你爷爷死活就不愿理立遗嘱,你说嘛,这老头他都快死了,却不立遗嘱。等到他死后,那得多麻烦?我们劝不动他,所以小萱你来,你来劝劝你爷爷。”
立遗嘱?陈肖然眼睛掠过了一丝光泽,笑容微微收敛。周晓怜也有不舒服了,她柳眉微蹙。
这老人家得了重病,这两人不想着为老人家治病,却想着遗嘱的事。就像是恨不得老人家快点死一样。
难怪了,也难怪房丹萱会不舒服。
房丹萱皱眉说:“伯母,请不要太过分了。”她心头隐隐有怒意,她恨不得现在就上去给这‘女’人一巴掌,但一想到她是自己的伯母,她不得不将那抹怒意压下。
宏翠雁一怔,脸上浮现了一丝怒‘色’:“喂,小萱。你这是在用什么语气跟你伯母说话呢?过分?我哪里过分了?他快死了,我们提醒他,让他立遗嘱有过分吗?”这样的做法,若是按现实来说,的确并不算过分……
但是要知道,人活着可是还有‘道德’两个字。
房丹萱一听,心头的怒火就仿佛被浇上了热油一般,身体就仿佛快要爆炸了一般。她狠狠地扫了宏翠雁一眼,视线落在病‘床’上的老者身上,她干脆也不理会宏翠雁,直接径直地朝着她爷爷方向走去,靠近蹲下,小声地说:“爷爷,你感觉还好吗?”
房丹萱的爷爷重新睁开了眼睛,视线落在房丹萱身上,那双瞳孔透着一丝疲惫,见到房丹萱后,那张老脸才有了一丝勉强的笑容:“好,爷爷的身体好着呢,还死不了。”
闻言,房丹萱心头的愤怒慢慢消散,脸上也有了微笑,她正准备说话,可有一个声音却抢在了她前头。
“哎哟!”宏翠雁怪叫了一声,一脸委屈地看向房梁军:“梁军啊,你看看,自从我嫁入你家,吃不好,穿不暖。现在就连你们家的一个小辈也敢这样无视人家了。”语气透着一丝悲哀,听起来似乎真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一旁的朴妮唛眯起了眸子,美目内透着一丝愠怒,以她的心‘性’,要不是因为身体被陈肖然限制住的话,她肯定会过去,直接将宏翠雁甩上两巴掌。
宏翠雁那‘阴’阳怪气的声音让人很不爽,但这不爽声音却房梁军很有用处。只见房梁军扫了宏翠雁一眼,视线落在房丹萱身后说:“小萱,快给你伯母道歉。”
房丹萱心头一动,各种复杂的情绪升起。
伯父伯母,拥有这两个称呼的人,应该是让她尊敬的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