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的女侍者,应该是个贴身保护公主的剑道高手reads;九宫寻。但细致活儿做不来,鸠占雀巢后短短一两个时辰便让这屋子大变样,又是谁做的?
可公主让她委屈下,她当然只能委屈下。
谢岩显然对长乐公主避之惟恐不及,但刚也说了,君臣尊卑有别。别说阿原如今只是沁河县不入流的小捕快,即便是京中的原大小姐,她没母亲的能耐,便不可能无视公主的吩咐。
这般想着时,她已坦然地笑了笑,“好!公主说怎么着,便怎么着吧!”
预备洗澡水而已。
以她近日下厨煮红豆汤的经验来看,便是让她奔灶下烧水,似乎都没什么问题。
那场莫名的伤病后,她忘了太多原先的技能,没法当个琴棋书画样样精妙的风流小姐,但抓贼驯鹰乃至烧火煮饭这样的粗活倒像天生就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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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之后,沐桶便已装满热水。
跟在阿原后面的女侍看得明明白白,阿原不曾偷懒,烧水提水舀水事必躬亲,并不假手于人,虽把自己闹得满脸尘灰,满桶的水却清澈洁净,只得向长乐公主示意,着实无隙可寻。
长乐公主诧异,细看阿原时,却见她满额乱发,满面尘灰,精巧的鼻翼还渗出细密的汗珠,看着很是狼狈。但她举止爽利从容,双眸清亮带笑,明洁如玉的双颊在奔忙中泛起浅浅红晕,虽是男装打扮,不施脂粉,也有一种水底明珠般的夺目光彩。
她再不似先前那般矜贵娇婉,却如春日海棠般明媚动人,同样地摇曳人心。
正打量她时,阿原已笑问:“要不要我侍奉公主沐浴更衣?”
长乐公主慢慢放下她的茶盅,轻笑道:“等了这么久,本公主饿得很,倒不急着沐浴了。”
阿原眼珠一转,“公主想用晚膳?那我不得不先跟公主回禀一声,我虽会煮饭,但煮出来的东西好不好吃,就是个见仁见智的问题了!目前似乎只有我家小坏没嫌弃我给的东西不好吃。”
“小坏?”
“我养的鹰……”
长乐公主怪异地盯她一眼,“你拿吃生肉的扁毛畜生跟我比?”
阿原道:“公主何出此言?我从不敢拿它和人比,公主为何去和它比?”
“……”
长乐公主显然不习惯跟人斗嘴,懒懒地转过头去,吩咐道:“带她去拿我的晚膳。记得,先让她洗一下手和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