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照意也可能还有很多事未及交待,临死才会冲着外面叫唤,让同伴替她报仇。”
他也忍不住看向外面,“那黑衣人必是知情者。阿原能追到他吗?若是被他逃了,想找出主使者,只怕难上加难!”
景辞垂首看着自己的突突疼痛的双足,苦笑一声,“哦,可我只盼阿原能顺利逃开,以后再设法缉拿那黑衣人。看那人身手,应该远在阿原之上。”
慕北湮惊怒,“那你怎么不去帮她?”
景辞不答。
慕北湮极不放心,正待出去查看时,外面的差役忽叫道:“原捕头回来了!”
二人忙出去看时,正见阿原在萧潇扶持下白着脸奔回,袖口兀自一滴两滴地滴落血珠。
“清离!”
慕北湮忙奔过去看时,景辞行动比他还快,已握住阿原手腕,仔细辨她伤处。
萧潇已恭敬道:“公子,我看过了,那刀砍得虽狠,原捕头避得快,所以只是皮外伤。左公子那边的伤药治外伤特别有效,回头跟他要些敷上,应该很快就能痊愈。”
景辞“噢”了一声,见阿原泪光闪闪的模样,眉峰不觉皱起,“疼得厉害?我随身带着伤药,正是言希给的。这就给你敷上?”
阿原摇头,哽咽道:“小坏为救我挡了一刀,中刀后逃开了,也不知是死是活。”
慕北湮忙道:“别难过,我这便叫人替你找去。若找不到时,回头我寻一只更好的猎鹰送你。”
阿原点头,又道:“不知怎的,我总觉得我不是第一次看到小坏被人伤到……”
慕北湮一边招呼随侍去府中召唤人手搜查黑衣人和小坏,一边劝慰道:“别想太多了。你以前从未养过鹰,必定是因为伤到头部,所以生了幻觉。”
可前提是,她是原清离。
慕北湮眼神黯淡下去,转身待去细细搜查这屋子时,只闻阿原苦恼叹息道:“那不是幻觉。我一定是养过鹰的,只是记不起来了。我原先那只鹰应该是雪白的,被恶人以一把剑开膛破肚。那恶人还想杀我……”
“嗒”的一声,景辞刚取出的药瓶不知怎的跌落地上。
他俯身捡起,淡淡看向阿原,“想起来了?还想起什么?”
阿原摇头,“没别的了,细想时头疼得厉害。待我们回京后,我要再查下当日被劫杀的前后因由。我总觉得没那么简单。”
景辞不答。
慕北湮静默片刻,说道:“对,你被劫杀之事,绝对没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