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公主愕然,“为……为什么?”
阿原道:“因为原大小姐会抢走谢岩呀!对于敌手,当然事无巨细,了解得越详细越好!”
“……”长乐公主好一会儿,拍了拍自己的额,走开看向揽月湖,“嗯,我的确曾安排人在原府打探你的动静,可惜你母亲太精明,没多久那眼线就被丢出来了……”
阿原不免失望,叹道:“其实景辞应该知道的,但他的性子又傲又孤僻,我出事前多半曾和他有过不快,每次我追问,他要么不理,要么顾左右而言他,真真可气!”
她思量片刻,忽拉过长乐公主,悄声道:“谢岩不是说了,我遇劫那个案子疑点重重吗?我也觉得很不对劲。公主,不然你帮我个忙,想法子替我把案卷调出来,我从这个案子入手,看能不能找到其他的线索!”
“啊!”长乐公主不觉站起身来,“这个……这个不行!案卷在刑部,不是我说拿就能拿到的。”
阿原道:“没事,谢岩是刑部的,我们找他帮忙就行了!”
长乐公主踌躇片刻,忽笑道:“嗯,你的案子虽有疑点,但已经过去这么久,也没这么着急,对吧?当务之急,是查眼前这桩宫人被杀案。还有,贺王一案虽结,但靳大德为何执意诬陷左言希,咱们也该去弄清了吧?”
阿原见长乐公主似乎不太愿意去查自己的案子,只得道,“嗯,也是……但暗中的对手恐怕没那么容易让我们查到线索。”
长乐公主拉起她走出亭子,说道:“那可不一定!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阿原身体渐渐恢复过来,又想起景辞去得匆忙,心下疑惑,又追问道:“对了,那个则笙郡主来京城做什么?怎么景辞、谢岩一听说就都急着去瞧了?”
长乐公主道:“赵王王榕,是谢岩的表舅,算亲戚吧!端侯先前在镇州住过,认识则笙郡主也不奇怪。”
“哦!那个……景辞到底什么来历?怎会忽然封作端侯?”
“你这是……在问我?”
“哪里……不对吗?”
“我听说是因为你看上了,打算招作夫婿,皇上才封的侯爵……”
“好吧……”
阿原无奈抚额时,长乐公主盯着她,神色怪异起来。
“阿原,以前的事,你可以说忘了;但现在的你,总该是清醒的吧?”
“自然清醒。”
“可你……连景辞是什么人、什么来历都不知道,依然打算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