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头颅呢?”
靳小函执著地追问,黑白分明的眼睛紧紧地盯着阿原。
阿原迟疑片刻,答道:“我不知道。但我猜,应该在沁河。八成有人拿了这四颗脑袋去告诉你爹,你们落在他们手里了,若不听话,你们也就是这样的下场。于是……你爹死了。”
“就是……这样?”靳小函的目光从阿原转向谢岩,向他们少主的好友求证。
“大致就是这样吧!至于这些人是谁,目前并不清楚。”谢岩眸光暗沉,拍了拍靳小函的肩,低声道,“你只需记住,你爹爹的死与言希公子蓝或小贺王爷无关。相反,有人想利用你们,继而利用你爹爹,去害贺王,去害贺王府的公子。”
靳小函仿佛听懂了,又仿佛没听懂,定定地看着地上腐臭可怕的无头尸,眼圈慢慢地红了。
长乐公主捏着鼻子在墙边来回走了一圈,忽蹲身从挖出的泥土里捡起一样小小的物事,抬头笑了笑,“这个……也是巧合?”
她的掌心里,是一小片粘着土的花生壳。
阿原抬眸,“公主,郢王是你哥哥,对不对?你得空去他府里逛一圈儿,顺便查看一下他家的马车,应该没太大问题吧?”
日光透过槐树枝叶筛下,她的清莹面庞便敷了一层碎亮的光芒,笑容越发宝珠般璀璨明亮着。
考虑到那枚郢王府的令牌,郢王无疑最可能是薛照意等背后的那个人。
但除此之外,并无其他证据。说书人张和居心难测,并不排除是刻意嫁祸。
若能循由马车这条线索追查,最终查清的,或许不仅仅是贺王一案。
但郢王是皇子,可能继位为帝的皇子……
长乐公主踌躇片刻,揉着额头道:“我跟三哥也不怎么亲。他说我不像女人,我说他不像男人……不过你跟他熟,若你张口说要到他府上住几晚,他绝对双手欢迎!”
“我……”
阿原再不料郢王竟也是她往日的入幕之宾,顿时傻眼。
好一会儿,她方道:“若我去了,端侯会不会拧下我脑袋?”
长乐公主拍手笑道:“会!而且我敢肯定,他会觉得你脑子里装的不仅有水,还有屎……”
谢岩皱眉道:“都别闹了!你们俩都别插手,此事我回头再与景辞商议商议。”
阿原不觉看向端侯府的方向。
她和长乐公主出门前,把她们的行踪同时遣人告知景辞和谢岩。
但谢岩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