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路……”
话未了,景辞已站起身来,闪身向外走去。
但听得他吩咐道:“备车!”
刚歇下的侍卫们不得不起身了,更焦急的是还没来得及取下面具稍事歇息的知夏姑姑,几乎是飞身出来高问道:“你病成这样,又赶着去哪里?”
萧潇抱肩看向众人忙碌的背影,终于舒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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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某处山林的小道上,阿原被慕北湮拉得气喘吁吁,愠道:“北湮,你奔这么急,赶着去投胎呀?”
慕北湮笑道:“我娃还在你肚子里呢,怎敢去投胎?总得等咱们娃出世,听他叫声爹吧?”
阿原瞪他一眼,“你就扯吧!”
慕北湮拉着她向山上爬着,道:“我才没扯……可惜我丧父未久,不宜大操大办,只能委屈你先入门,等回头孝期过了,咱们再筹划着宴请亲友,好好庆祝一回。好在皇上开了口,你在贺王府的屋子也已收拾好了,择个良日便能搬过去。”
他觑着阿原尚平坦的腹部,“再有两三个月,也该显怀了,你那边也该预备预备。”
慕北湮向来说得极轻巧,但阿原这些日子思来想去,总觉心烦意乱。但原夫人一心为她打算,将骨肉分离的苦楚说了又说,阿原闹心之余,一时也无更好主意,此刻也只能苦着脸答道:“其实我始终觉得很不妥当。”
慕北湮笑道:“换了别人,自然不妥当。但于咱们还真的没什么不妥的。咱俩这声名,再坏又能坏到哪里去?万一真的合不来,咱们还可以和离,依然各自嫁娶,岂不大妙?”
阿原瞅他一眼,还是没觉得妙到哪里去。但眼前她最要紧的,是走完这崎岖山道。
她已有孕在身,但妊娠反应并不剧烈,加上身怀武艺,平时看着与往日没什么差别。但如今她跟着慕北湮快马加鞭赶出城,再奋身攀爬这几乎看不出路的山坡,一路穿过灌木草丛,踩死了几回毒虫,又惊走了几条草蛇,便有些手足发软,才觉得精力的确大不如前,才爬到半山腰就开始疲累了。
慕北湮在爬山不久已察觉阿原体力不支,暗自懊恼不该因她素日英武不输男儿,便忽略了她眼下的特殊状况。此时他虽出言调侃,脚下却已慢了下来,又取出水袋来递过去,笑道:“来,先润润嗓子。”
阿原喝了两口水,抬袖抹了把汗,又看向空中悠闲盘旋着等待他们的小坏,“应该不远了吧?你确定韩勍会到这鬼地方见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