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慕北湮、阿原夜闯乔府之事,并没能闹到梁帝那里去。
景辞到底不曾真的遇刺,乔立同样心虚与郢王密谋并意图灭口之事,于是在景辞咄咄逼人的兴师问罪和乔立低三下四的忍耻赔罪后,此事不了了之。
阿原等料想郢王不会就此罢手,好在他们同样有了原夫人的支持,倒也无惧应战。——既已卷入漩涡,鹿死谁手,端的只看各人本领了。
慕北湮也不顾有伤在身,隔日便去医馆寻左言希商议。
阿原知慕北湮犹有恼意,虽不愿再看到景辞,却也担忧慕北湮与左言希再起争执,遂也跟着前去。亏得她习武之人素来强健,休息一夜身体便已基本平复。
原夫人却不放心,惟恐郢王或乔立再派人算计,特地遣廿七带了两名侍卫跟着。
这回医馆里的伙计已认得慕北湮,一见面便低头哈腰将他们请进去,又提醒道:“侯爷正与一位贵家小姐在屋里说话,你们去找言希公子时,莫要去惊扰了。”
慕北湮讶异,“什么贵家小姐?”
伙计道:“不清楚。连跟她的姑姑都像是侯爷的亲近之人,左公子恭恭敬敬地唤她姑姑,又唤那小姐郡主。”
“姑姑……”
慕北湮看向阿原。
阿原笑了笑,将头发理了理,唇边咬出几分娇媚嫣红,然后不紧不慢地捋袖子。
慕北湮问:“想打架?”
阿原道:“你还伤着,待会儿闪一边儿去。她那狗嘴里再敢有一个字不敬,看我大嘴巴子抽她!”
慕北湮抚额,“你未必打得过她。”
阿原侧头问廿七,“我打不过怎么办?”
廿七道:“我不打女人。”
“……”
“不过她主子是男人吧?”
“……”阿原半晌才能道:“可我担心……你打不过景辞。”
廿七面色黑了黑,“那个病鬼?”
阿原道:“我看着不像有什么大病。指不定是装的呢?”
他们一厢说着时,一厢已踏入后院。
左言希正坐在芭蕉树底下的石桌旁舂药,已闻得通禀,忙起身迎上前,含笑打量二人,“北湮,你有伤在身,怎不在家歇着?总算气色还好。原大小姐,你来探望端侯?他正好有客人在。”
阿原淡淡道:“左公子想什么呢?你本该称我一声弟妹,为何不想着我是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