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问他,有没有想过,我心里想嫁的是谁?他说,想嫁别人也行,皇上不肯时,他来出嫁妆。他会像嫁妹妹一样看我出嫁。他还说,我年纪到了,即便亲兄妹也该避些嫌疑,让我别听知夏姑姑挑唆,毁了自己声名。”
“这是……说上次落水之事?”
“是。他口中不说,心里不知多怨我。他一心信我,却被阿原设计说我陷害,等于当众被打了脸。何况,阿原再不好,也是他不惜性命都想娶的妻子,却被激得当场退婚,眼看另嫁他人。他的性子傲得很,虽不曾为此责怪我,但因此日夜不宁,身体才会每况愈下。”王则笙竟似有些冷般抱住肩,黑黑的眸子已克制不住地滚下泪来,“我厌恶阿原,却万不能看景哥哥出事。”
乔贵嫔抬帕替她拭泪,“放心,端侯有皇上疼爱,什么名医良药找不到?何况如今左言希寸步不离陪在端侯身边,那医术武艺都没得说的,还用担心什么?”
王则笙眸光越发黯然,哽咽道:“他的病情我一直很清楚,又是那样的性子,若这样下去,只会越来越沉。我不是阿原,我做不到她那样的狠心。先前的事到底因我而起,我怕我害了他……”
她再也压抑不住,扑在案上无声抽泣。
乔贵嫔轻抚她的背,叹道:“可真是个傻丫头呢,何苦往自己身上揽?你也说了,怪只怪那个阿原不知廉耻,当众给端侯没脸,才让端侯落下心病。”
王则笙摇头道:“其实早先还发生过很多事,不方便跟贵嫔细说……景哥哥其实忒可怜,阿原着实太对不住他,我不能这么看他出事。”
“你……打算怎么办?”
“解铃还须系铃人,我去找阿原说清楚。”
“这个能说得清楚?”
“说得清楚。让她变成原来那位就行了……”王则笙慢慢坐直了身,从袖中取出一只小小的碧玉瓶,“我已托左言希给我配了药,可以让她记起往事……若想起从前那一切,她还能这样心狠意狠,决绝毒辣,我便服了她!”
乔贵嫔惊异,“你希望她想起往事后会去跟景辞和解,甚至悔婚继续跟景辞在一起?那……你怎么办?”
“他们在一起,我自然就嫁博王了……”王则笙勉强地笑,却涩得发苦,“无论如何,景哥哥好好活着比什么都重要。我也不等他去跟皇上说了,待我跟阿原谈好,便自己去跟皇上说,我想嫁博王。省得景辞哥哥觉得是他在勉强我,又添心事。”
乔贵嫔花瓣般的唇动了动,好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