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夫人点头,“横竖也不好回绝,那你便去吧。小心别累着,也别戏水。便会些武艺,也需晓得你现怀着孩子呢!飞檐走壁、抓贼破探案什么的,留着以后再说吧!”
阿原道:“母亲放心,等闲了些,我必定多在琴棋书画上用心。撄”
原夫人见她乖巧,不由展颜笑道:“不学也不妨。只要平安,健康,一家人和和乐乐,团团圆圆,比那什么才貌双全的虚名不知强多少。”
阿原做了个鬼脸,转头去唤小鹿等随行。
原夫人在后叫道:“多带两个人跟着吧!”
阿原知她怕郢王下手,忙笑道:“放心,长乐公主到底是他妹妹,并未明着得罪过他,还不至于这么快向她下手。何况长乐也会有防备,不会孤身约我。再说了……偿”
她拍了拍腰间的破尘剑。
当日原清离从萧潇那里坑过来的破尘剑,轻便锋利,蛮好使。
算来萧潇真是厚道,当日这么被欺负,丢了剑也不向她讨,还明里护里帮着她,真是难得,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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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溪风景甚好。
绿杨筛翠影,红莲照水明。
拂拂水风扑面,暑热为之一散,连小坏扑展翅膀的姿态都格外优雅了些。
一个老渔夫正戴着个破斗笠在树阴下垂钓,忽手一振,扬起鱼竿,便见一条银白的鲫鱼在钩上活蹦乱跳。
老渔夫熟练地抓过,取下,丢到旁边的鱼篓里,眼角的皱纹里都似蕴了亮晶晶的笑意。
他发现有人在旁看他,抬头看时,正见一个玉青衣裙的贵家女子带了一个侍儿立在跟前,笑盈盈地瞧她,他也便友善地笑了笑。
阿原道:“老人家今晚可以喝新鲜的炖鱼汤了!”
老渔夫欠了欠身,说道:“钓得多了,也吃不了这许多。姑娘若是喜欢,要不要带几条回去?”
阿原笑道:“不用了,我晚上应该有人请吃饭。老伯钓得多,可以多炖些可以给儿孙们吃。”
老渔夫摇头,“他们吃不了啦!四个儿子,早年有两个跟着唐皇,被一个姓李的节度使杀了,还有一个在洛阳死了,剩的一个去年跟着如今这个皇上出征,也不晓得如今在哪个军营里。但没消息该是好事吧?多半还好端端活着。如今儿媳妇也带着小孙子回娘家有半年有余了,家里就剩我这么个老东西跟老伴儿看门。”
生逢乱世,命如草芥。几方博弈,你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