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帝退后两步,盯着乔贵嫔,眼底已快喷出火来。
乔贵嫔入宫之初便乖巧伶俐,一言一行无不合他心意,故而宠爱不已。
原以为是天生的善解人意,如此说来岂不都是步步为营的刻意算计撄?
更可恶的是,他堂堂大梁皇帝的帽沿,已被亲生儿子染成一江春水绿如蓝了…偿…
郢王额上已冒出汗来,急急道:“父皇明鉴,儿臣以性命担保,绝无此事,绝无此事!若儿臣真有这念头,还会留着这贱婢性命,容她在皇上跟前胡说八道?”
郭氏道:“皇上明鉴!奴婢虽愚钝,到底跟了皇上多年,岂会看不懂其中关窍?若真的等到乔大小姐被送入宫侍奉皇上的那天,奴婢的下场只怕比卉儿还惨!故而奴婢只作看不出郢王用心,又拖延数日,便借口侄儿重病,赶紧辞行回了老家。前儿再次来到京城,果然听说乔大小姐已是当今最得宠的贵嫔娘娘!”
乔贵嫔惊怒之极,捏紧袖子,伏在地上连连叩首,哭叫道:“皇上莫听郭氏胡乱攀污!她贪婪自私,不容于家人,到我府上后劣习不改,各种生事,被我责备几回,这才离府而去。想来她衔恨在心,又被人重金收买,才如此诬陷于我!臣妾承蒙皇上青眼,恩宠有加,又岂会萌生他念?可皇上待我的好,终究碍了旁人的眼。却不知他们还搜罗了多少伪证预备陷害于我!”
郭氏忙伏地说道:“当日侍奉乔贵嫔的侍儿,除了卉儿,还有大春儿、小春儿,听闻都已跟随乔贵嫔入宫。皇上何不将她们抓来细细拷问,奴婢所言是虚是实,立刻可见真章!”
乔贵嫔又惊又怒,再也忍耐不住,冲上前揪打郭氏,哭叫道:“老贱婢,我何尝薄待过你,竟敢如此诬陷于我!”
梁帝上前一把将她拉开,重重掷于地上,喝道:“是不是诬陷,朕自会查明!来人,去拿大春儿、小春儿!”
乔贵嫔簪珥尽落,伏地痛哭道:“皇上,重刑之下,何求不得!他们这是沆瀣一气,铁了心要置我于死地!”
梁帝尚未说话,那厢原夫人忽说道:“你父亲抓我女儿,连随处可见的破耳坠都成了铁证,不名一文的乡野村夫更是公证无私的证人,可以因此一言不合把人打个半死;为何到了乔贵嫔这里,端侯、贺王的话都都成了伪证,你自己的侍婢也成了伪证?却不知换乔大人来执法,会不会先把乔贵嫔打死,再去查实究竟?”
梁帝已被新欢旧爱闹得眼冒绿光,怒喝道:“你也够了!”
原夫人哭道:“我原也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