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情,事关梁帝颜面,即便得宠如景辞,也不好留着围观梁帝的头巾到底绿成了什么模样。故而鸾鸣宫的宫人被带来后,慕北湮连忙告退,景辞亦推不适回陶然居,带左言希、萧潇一齐退离建章殿。
一行人刚踏下台阶,便见林贤妃领着三四名宫人急急往这边走来。
景辞、慕北湮等忙行了礼,让到一边。
待林贤妃步入,慕北湮看向景辞,悄问:“这又是你的安排?”
当日得了靳小函的讯息,原夫人便开始留意搜集郢王曾与乔贵嫔在一起的证据,于是找到了郭氏,果然在这次交锋时派上了用场。景辞联合林贤妃的攻心之计,令乔贵嫔自露马脚,搜出的密函又能与郭氏证词两相印证,更令郢王、乔贵嫔难以撇清。
但林贤妃亲自出马,却不在二人商议之列。
景辞已皱眉,答道:“不是。”
慕北湮纳罕,“那她这会儿进去凑什么热闹?痛打落水狗?”
景辞看了一眼身后巍峨的大殿,轻叹:“这落水狗,恐怕没那么好打。郢王苦心经营多年,没那么容易一溃到底。”
慕北湮道:“可林贤妃要的,就是郢王一溃到底!博王虽宽仁,但并不愚蠢,有心拥立他的大臣和亲友一再出事,当真看不出是何人所为?以郢王的毒辣,一旦继位,他们母子岂能保全?便是我们,大概也只有引颈就戮的份儿了!”
他忽看向景辞,贼兮兮地笑,“你虽是那什么……但好歹姓景,一时犯不着他,本来应该不妨。如今这事闹出来,他若能翻身,只怕你死得比我们还快吧?”
景辞睨他,“你这是很开心,若有那么一天,你们会比我晚死?”
慕北湮笑道:“能不死当然最好!我可不想我的金银宝贝、我的绝色美人被别人占了去!”
景辞眸光深了深,顾自往前走着,再不肯接话。
这次慕北湮与景辞暗中联手,不仅救出阿原,更有指望彻底扳倒郢王,为他父亲报仇,于是当日的茅厕之辱,便被他暂时甩到了一边。
他赶上景辞,说道:“无论如何,谢谢你这次肯出手相助,救我阿原。等我和岳母大人重议定好日子,一定请你喝两杯!”
景辞呼吸一滞,转脸看他笑得眯起的桃花眼,眸心便有种被刺割般的锐意,却很快化作霜雪般的苍凉。
他道:“不必谢我。我只是不想谋害则笙的凶手得偿所愿,让则笙冤死异乡。”
他抿紧薄唇,快步走向陶然居方向,脚下却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