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吃一天三顿,因为这几天要抢时间劳动强度会特别大,体力保持非常重要。不过这种枪农时的紧张程度依然不能和后世普遍种植一年二作作物时的“双抢”相比——毕竟一年二作的作物在这个时候不仅要收割,还要重新下种。
不管农民们有没有一天吃三顿的人,但是有一点可以非常肯定,在冬季空闲的季节,农户是肯定只吃两顿的。生物钟到了申时,自然而然会让人腹中狂叫,见到食物都迈不动腿。
“嘶嘶……呼,萧大哥,你这是让伙头做的什么?怎得这般香,不行了,咱可忍不住了,非得先来一块。”沈光端着两口从工地边上伙头军那里端来的瓦钵,一看就是给提前分开打准备好的,凑到萧铣身边。萧铣坐在一条木板胡凳上,也没有桌案,便用一个木盒盖子垫着,放在膝上,然后把瓦钵放下,掀开开吃,旁边的沈光看萧铣开动了,也是迫不及待。
距离萧铣不足三十步的地方,便是一群劳累一天后等待着排队领饭的徭役民夫。县尊大人纡尊降贵摆出体察民情的姿态,与被视察的民夫通吃大锅饭固然是很好的宣传材料,但是适当的距离保持与安全考虑还是有必要的,好在民夫们对于这种状态已经觉得很震惊,官老爷已经足够平易近人了,也不至于有人不开眼凑近了观察。
不过,眼睛可以忍住不撇过来,耳朵也可以塞住,唯有肉香味对于饥饿贫穷的人们来说是无法抵挡的,就好像地中海上的水手没法通过堵住耳朵来躲过塞壬女妖歌声的死亡诱惑一般。
“呵喝……咕嘟……”“咕叽……吭哧……”各种各样的腹鸣和喉结耸动的声音开始不绝于耳,隔着几十步都能听到。幸好这种情况只持续了几十秒,打饭的伙头军就揭开了谜底。
“都不要挤!和常日一样排好了!县尊大人开恩,日后但凡按期完成工期的,速度优胜、质量保证的,每隔五日便能有一顿肉食。今日供的是‘东坡肉’,嗯,别问为什么叫东坡肉。”
萧铣是个很低调,并且没有低级趣味的事情。在他看来,被后人用自己的名字命名一款食物,那是很Low很掉价的事情,丝毫没有趣味可言。想想看吧,“东坡肉”,苏东坡要是泉下有知,知道这个名字,说不定会后悔自己发明了这种食物的,毕竟别人喊开了之后,就好像他苏东坡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以至于天下人都要生啖其肉一般,多不好。
所以,萧铣完全没有抢夺这玩意儿冠名权的意思,依然就叫东坡肉,而且没有解释为什么要这么叫。以至于最后县里役曹的吏员们口耳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