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不好控制。”
杨广听了萧铣托词,也不点破,只管笑骂:“你这孩子,可是觉得官小难以服众?按说你虽然立了功,可是年纪终究在那里,十七岁,升的太高也不是为你好。也罢,如今却有一个计较——扬州水曹参军的位子,如今空了下来;你用新法修河,对舟船又依赖颇重,孤便许你升一个可以督办扬州总管治下舟船水务的官职。不过,扬州水曹参军为从五品下,而你如今的钱塘县令、将作监丞都还只是正七品上,一下子跃升太多,只怕朝野非议,便先许你一个副职,从六品的水曹佐使,实领水曹参军事。若是邗沟、江南河北段按期无措,到时候再行实授水曹参军——如此处断,可合你的意了?”
萧铣闻言,不管满意不满意赶紧先谢恩再说,把事情给定下来。对他来说,名分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实权。扬州水曹佐史是扬州水曹的副职领导,比水曹参军要低整整一品(从五品到从六品),但是听杨广的意思,在萧铣出任水曹佐史之后,杨广就不打算任命参军了,所以相当于是“常务副厅长代理厅长工作”,将来做得好了,转正实授厅长。
杨广见萧铣态度还算诚恳,倒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转念一想,继续说道:“你那钱塘县令,如今不做也罢——将来江南河北段,是从常州修到京口,邗沟更不会从杭州过。你在杭州做地方官,多有不便,还不如一并把衙门留在扬州。既如此,将作监丞和钱塘县令这两个正七品上的官衔便都卸了,另命你一个工部员外郎,也是从六品下,倒是与扬州水曹佐使相称。”
此言一出口,萧铣心中却是一惊。如此一来,官品虽然是升了,但是他在杭州时做了那么多事情,显然是想当成根据地来建设的。没想到升官一挪位子,终究是做不成割据一方的军阀。如今回想,那一年来在杭州帮着散播《齐民要术》,劝农推广一种二熟的法子,以及兴修水利疏浚西湖、解决杭州的引水灌溉……一切最终居然是便宜了继任的官员了么?
这一瞬间,萧铣想起了后世那么多流水的官员,到任只做短平快见政绩的项目,而对地方的十年百年大计不闻不问,或许也是这种明知自己只能做一届两届的心态在作祟吧。不过他萧铣却是要比那些人更加可怜——才在任上做了一年,就要换地图了。
杨广也是好奇,见萧铣对于一个钱塘县令换一个工部员外郎居然没有欣喜之色,便有些脸色垮了下来:“怎么,难道工部员外郎还不和你的意么!须知工部郎中是工部各司只有一个,必须驻京的。外放的工部官员,只能是员外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