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许诺了,来人呐,将朱爕囚车押解,送上东都,请陛下发落。若是朝廷也以为此降可以免罪,某自然无有不可。”
朱爕如同杀猪嚎叫一样被捆走了,跟在萧铣身侧的房玄龄面有忧色,谏道:“大使,乱贼多有摇摆不定。今日若是如此处置朱爕,将来如何劝降呢。”
“话不能这么说。某也只是严惩首恶而已,从此便是要在江东立下一个威:扯旗造反之人。除非他诛杀了另一名贼首,否则只是以本身而降,则降而亦斩,正所谓‘当今之计、海内一统,唯流贼造反,若容其降,无以劝善’。如此,才能逼得群贼自相猜忌,不敌时相互图谋。而且若是贼首真个因此死战不降,他们手下便没有求生邀功之人么?”
萧铣的态度很是坚定,因为他知道江东不是山东河北,山东河北群贼太多,从大业六年就开始乱了,至今已经有三年,糜烂不堪;若是一味不饶恕贼首,那乱贼只会狗急跳墙。而江东至今发生民变不过才半年功夫,此前因为富庶,都是很安定的;而且江东民变的原因也不是因为怕收税,而是怕服役,也就是说,不是因为穷,而是因为怕死,对于这种原因的民变,一定要下狠手干掉贼首,让百姓知道谁当贼首,那朝廷就必杀之,天涯海角都不放过,才能彻底震慑住。
……
朱爕被送到东都去听从圣命发落,结果虽然还没下来,但是萧铣这边的人随便想想,都知道以杨广的脾气肯定是要把朱爕给剐了的。萧铣拿下会稽城后,依然是分兵平定诸县,把诸暨、上虞各处尚且不算深山的县城扫清了,走浙东运河一线的来整则把明州地界直到临海的贼军都扫清了。
刘元进估摸着只剩下两三万人,一路南逃,人马越来越少,直到东阳郡和永嘉郡的山区躲避,连永嘉郡都有临海这些沿海县城被放弃——总的来说,也就是逃到了后世金华、丽水一带的浙南山区里头,而台州这些沿海地区虽然如今从行政区划上也属于永嘉郡,但刘元进惧怕萧铣水师迂回来袭,根本不敢呆。
有鉴于此,萧铣带过江的三万人马,再次留下了大约万人,分守会稽郡各处,并把住诸暨、临海等浙南山区出山道路的隘口,防止刘元进继续北窜。剩下的,便给来整、秦琼二人留了一万人马继续追杀剿贼,往南扩张势力范围,他自己则北返回到吴郡,开始处置一些战后的领地重建工作。
如今也不过才十一月上旬,他还有一个半月的时间扩大地盘,刘元进这种丧家之犬,给来整、秦琼个把月,绝对可以搞定了,已然没有资格再浪费萧铣自己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