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干河北岸一处偏僻的营地戒备森严,披坚执锐的近卫营战士矗立在寒风之中,宛如出鞘的利刃一般散发着冰冷的杀气,让人不敢靠近,四周尖尖的哨塔上,执勤的卫全神戒备,周围的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们锐利的双眼。
哒哒哒的马蹄声响起,一名全身笼罩在黑色战甲之中的骑兵沿着泥泞的道路从远处奔来,骑兵高大魁梧,战马也高大神骏,奔驰之间,宛如一道黑色旋风一般,气势骇人,虽然仅仅一人,但是崩腾而来的狂暴气势却像千军万马在冲锋,面对迎面而来的庞大压力,守卫营地的近卫战士不由地将手按在刀柄上。
黑甲骑兵的马鞍边悬挂着一杆乌黑的骑枪和一柄马刀,“吁——”,骑兵在营地外五十米处勒住战马,他掀开黑色骑兵斗篷,露出一张如同刀削般的面颊。
“百人长凌风奉命报到——”黑甲骑兵眼睛扫视了一圈,手腕一抖,将手中的黑铁军牌扔向了佩戴着铁鹰的近卫千人长李七夜。
近卫千人长李七夜单手探出,黑铁军牌已经被他抓牢牢在手中,感受到黑铁军牌传来的巨大力量,李七夜冷哼一声,仔细检查起来。
骑在马上的百人长风凌看到李七夜轻松地将自己的军牌抓在手中,脸上没有丝毫的变化,他暗暗吃惊,他扔军牌的时候可是灌注了暗劲在其中,想要让这位近卫军官吃点亏的,但是现在看来还是自己略逊一筹。
“进吧——”李七夜检查一番之后,将黑铁军牌扔回了骑兵手中,让开了道路。
“多谢。”李七夜不动声色地露了一手,让桀骜不驯的骑兵百人长凌风收起了自己的轻视之心,抱拳道谢后,一提缰绳纵马驰入营地。
“大人,你受伤了?”等到风凌离开,旁边的近卫战士注意到李七夜手掌流出的鲜血。
“无妨,你们继续检查,我去涂点药。”李七夜望着自己那血肉迷糊的手掌,苦笑一声,自家将军这都是找的什么人啊,一个个都是怪胎。
骑兵百人长风凌策马走进了这处戒备森严的营地,一双警惕的眼睛四处打量着。
营地和普通南川军的营地并没有什么两样,泥泞道路的两侧搭满了高高低低的灰色帐篷,帐篷很显然是旧的,冷风呼啸吃过破洞呼呼作响。
营地之中寂静而冷清,除了泥泞之中的脚印和马蹄印外并没有任何人活动,只有一杆黑色的战旗猎猎作响,风凌眉头皱起,如果不是外面那戒备森严的守卫,他甚至怀疑自己走错了地方。
骑兵百人长凌风在两日前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