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观主被休之后,那个男人一直都没有子嗣,找了大夫一看,是男人的身体出了问题。男人知晓自己还有个血脉流落在外后,就想着把女儿接回来,坐产招夫,他死后能有个嫡亲的人摔盆。
这事情周家的人阻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男人把那小女娃带了回去,观主因此一蹶不振,对娘家人的态度也淡了,有几分避世的意思在。父母对子女的奉献或许是无私且无怨的,但兄弟姐妹之间的感情大多是处出来的。等观主的父母死后,周家对她的照顾也逐渐少了。
直到后来捡到了清枫,多了份慰藉在,观主才重新精神了一些,她有心把道观传给清枫,但她对清枫的态度,自然是比不上对自己亲生女儿的,同周家的关系也没有心力修复,枫叶观的日子每况愈下。
连带的,被周家打点的宣城衙役们每年收到的钱也是越来越少。终于,在清枫,或者该说是张清妍,报了枫叶观走水,观主意外身亡的消息之后,每年那么点铜板也要没了。
张清妍听完陈海的叙述,沉吟了片刻,“听下来,没什么可疑的。唯一的空白点,就是清枫自己了。”
“难道清枫是落难公主?达官贵人的私生女?”黄南挠着头,胡说八道。
陈海斜了他一眼,“你当是演大戏呢?”
“不然怎么好好的,一个道观的人都被杀了?”黄南越说越觉得自己的说法很有可能。
张清妍摸出了六枚铜钱,“看来还是要算一卦。”
以她目前的道行,算出来的只能是个模糊的结果,但聊胜于无,至少给毫无头绪的她指个方向。
张清妍两手握住铜钱,抵着额头,凝神静气了一会儿,手一抛,铜钱飞起、四散,悄无声息地落下,正好是整整齐齐的一排。
陈海和黄南在钱家就看过张清妍算卦,即使如此仍觉得惊奇。李成更是瞪大了眼睛。
“噗!”张清妍一口鲜血喷出。
桌上的铜钱一震,仿佛是被无形的力道弹起,滚落了一地。
“大仙!”三人急了起来。
姚容希呆愣地看看满桌鲜血,又看向了面色赤红吊诡的张清妍。
张清妍的额头上满是冷汗,“这不对!这怎么可能!”她失措地叫了起来,急忙看向了姚容希。
“看来,你之前上京的决定没有错。”姚容希抽出帕子,擦去她嘴角的血痕。
卜卦反噬,意味着卦象显示的内容不是张清妍这样道行的人该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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