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庸此次前来宣城给谭三夫人拜寿,还带了旁的任务。
他这些年驻守西南,和蛮族对战。因为西南山川地形险恶,无法大军压境,只能派遣小股部队作战,大胤朝相较于蛮族地大、物博、人多的优势完全发挥不出来。五年之前,喻庸还能凭着自己训练有素的士兵和卓越的军事头脑打得蛮族服软认输,这五年蛮族无所顾忌,不再将蛊虫当做藏在暗中的大杀招,隐忍不发,反而频繁使用,害得大胤朝的士兵死伤惨重,也让喻庸迟迟无法啃下蛮族这块硬骨头。
喻庸想到张清妍的手段,也曾经上过密折给皇上,希望能让张清妍前来相助,或给一些克制蛊虫的手段,可无论是先皇还是七爷都指挥不动张清妍。谭念瑶作为他的妻子,也知道他碰到的困难,在回娘家的时候拜见过张清妍,却没有得到张清妍的支持。
张清妍当时就直言不讳,若是蛮族以蛊虫害了普通百姓的性命,她杀蛊虫无可厚非,但两军对垒,在她眼中,蛊虫和刀剑没有区别,用蛊虫杀敌,还是用刀剑杀敌,都是战争,她是修士,没道理去插手凡人间的战争。当初她是因为蛮族的手段太过阴狠下作,又牵扯进了皇位更迭,张清妍才会为喻庸除掉情|蛊,又说出了朱家血吸蛊的事情。现在蛮族拿蛊虫当无色无味的毒药对付大胤朝的军队,张清妍就不可能再去对付蛊虫了。
喻庸无奈,只能作罢,继续绞尽脑汁和蛮族对抗,倒是没有对张清妍死缠烂打或威逼利诱。
这会儿喻庸再次开口,张清妍以为他又要说蛮族蛊虫的事情,就皱起了眉头来,“我上次便同你解释过了。即使我现在答应下来,黑猫只能驱邪,吞噬鬼魂,对付不了蛊虫。”
喻庸摇头,“并非是蛊虫的事情。蛮族不知道又弄了什么妖法,最近天河连日大水,水漫河堤,冲垮了几个山头,民不聊生。我才想着请大仙前去看一看。”
卫友山听到天河大水就看了过来,忍不住说道:“这怎么可能?难道施源光建的凌天堰被蛮族毁了?”
喻庸仍旧摇头,“就是没毁,我才觉得奇怪。凌天堰好端端的,但天河水势极其不正常。有官员查看了当地的地方志,这样的水势前所未有,仿佛就是回到了传说中天河泛滥的模样。原本蛮族龟缩在西南山岭之中,这次发大水,西南山岭多处垮塌,却是没见到蛮族踪迹,我派了人冒险入山,才发现蛮族早已提前迁移,搬到了天山之上。”
喻庸怀疑蛮族对天河做了什么手脚,引发了大水。如果是寻常手段,那必然动静不小,偏偏他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