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镇北侯的人路过此地,不如请他做个见证。这人面兽心的东西侮辱了我们的姑娘,事情既然已经成定局,我们捏鼻子认下,但需要他明媒正娶我家姑娘。”有人开口说道。
其他人纷纷应是。
“这事情与我们镇北侯府何干?我们刚到此地,我也只是被派来打探消息。”侍从自然不会应下。
“救救我!她是妖怪啊!”那老头声嘶力竭地喊道。
侍从一怔。
“好啊!你占了我家姑娘的便宜,还想要倒打一耙?!”一个威武强壮的男子大喝一声,怒目圆瞪,气势惊人。
老头头上稀疏的白发抖了抖,有些颤颤巍巍地往后爬了几寸,“我……我……”
“我家姑娘是来京城说亲的,现在被你一个一条腿踏进棺材的人给欺辱了,后半辈子都毁了,你还想要污蔑他?”男子上前一步,身体的影子笼罩着老头。
老头吓得瑟瑟发抖。
“来人,写婚书来!”男子冷笑。
另一个精明干练的男人越众而出,从怀中摸出了一张婚书。
侍从看得分明,那婚书上空了一段,正是留给男方填名字的地方。
几人一拥而上,将那老头架了起来,逼着他把名字写上,又按了手印。因为人群拥挤,侍从被挡住,没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觉得事有蹊跷。
忽然有人拉了拉他的衣袖。侍从警觉地甩手,一手按在了剑柄上。
“哎哎!”那人连退数步,表明自己没有恶意,“这位爷是镇北侯喻家的人吧?小的是这里的驿丞。”
“怎么回事?”侍从松开了手。
“这事情,和镇北侯家也没关系,您家要是想要入住,不如等一阵吧。”驿丞凑近,瞄了眼那些男人们,压低声音说道,“这些人很麻烦,是武馆出来的。”
大胤朝各地有不少武馆,学武也是一门手艺,不论将来是从军杀敌,还是给人看家护院,抑或是当个镖师,手底下有功夫,总是占了几分便宜。但学武之人,免不了争勇好斗了一些,再加上做的事情都是打打杀杀的,所以常会牵扯进是非里面。另有些人学了功夫,不干正经事,反倒是当起了地痞流氓,仗着那点功夫欺男霸女。
京城也有武馆,名为威扬,因为在天子脚下,威扬武馆相当卑微,谨言慎行,教出来的弟子也知道在京城行走需小心谨慎,所以从不闹事,在寻常百姓间也不出名。至于那些权贵,需要看家护院的,少不得和武馆的人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