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描述了整个过程。听完之后,叶途飞跟顾大嫂开了个玩笑,说:“你要是在坚持一下的话,拿到的就不只是港币了,说不准能拿到几根金条哩。”
顾大嫂不理会叶途飞的玩笑,一脸严肃地告诉叶途飞:“叶先生,你说话要算数,一定要让赵先生把我带到上海去。”
叶途飞答应下来,不过还是给顾大嫂提了个问题:“那你去了上海,你家人怎么办?”
顾大嫂的眼圈登时红了,她哽咽说:“我还有什么家人啊!我是一个人逃难逃到这边来的,我们家那个死鬼,除了赌就是喝,一家上下就靠着我这点钱过日子,说实话,这日子我早就过够了。可怜我那亲生的三个儿子,都死在了战场上,唉,都是那个该死的蒋委员长做的孽啊,和这个打,和那个斗,他们倒是好,可是死的都是咱们这些老百姓啊!”
叶途飞支吾着应付着:“是啊,是啊,还是不打仗为好,赵先生就不主张打仗。”
顾大嫂擦了擦眼睛,说:“其实我觉得日本人挺好的,挺讲礼貌的,上次在街上,我被日本人的车给碰了一下,人家日本人赶紧下车给我赔礼道歉,还送我去医院,检查吃药都是人家日本人花的钱,事后还专门到我家给我送钱送东西。这要是在国内?哼!那些能开车的贵人们,才不会管我们这些百姓的死活呢!”
叶途飞无语了,顾大嫂所言确是实情,也难怪顾大嫂有这样的想法。整个国家中,又何止一个顾大嫂啊!
送走了顾大嫂,叶途飞断定渔农的突袭行动很有可能是今夜。于是,他叫上了郭忠林,带着郭忠林进了赵铭的房间。
“我们明天一早就登船,赵先生,在登船之前,您需要做一些装扮,以免出现不必要的麻烦。”
赵铭很顺从地听从了叶途飞的安排。
“还有,您需要换一个房间,在我没有指令之前,您不可以走出这个房间,也不可以跟任何人有接触,当然,您的夫人除外,她需要和您一样,呆在那间房间里。”
赵铭不理解叶途飞的用意,想问,但叶途飞把手指放到嘴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止住了赵铭的问话,“别问我为什么这么做!我有我的道理,但不方便告诉您,希望赵先生能理解包容,并坚决执行我的指令。”
赵铭默默地点了点头。
叶途飞把赵铭夫妇安排妥当之后,令郭忠林对赵铭进行形象改造,他则去找了周海。
“今晚,你夫妇搬到赵先生的房间去吧!”
周海同样困惑,脱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