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山崩海覆。赵营的兵士一直追杀官军到黄昏,基本上将官军们都一网打尽了。那官军的千户也在混乱中被溃兵踩踏致死。
经过彻底的查抄,赵营兵从官寨各处一共只搜出百十两钱银,各种细软物什也是寥寥。同样粮草抄出的比较少,仅仅一千余石。看来官军的生活过得也煞是艰苦。值得一提的是,赵营兵们在寨后的马厩里发现了近百匹马,这些马不消说,定是黑军马队带来的,只不过还没来得及派上用场就被赵营“笑纳”了。这些马匹虽然多是劣马,但对于缺乏马匹的赵营来说,无疑也能派上些用场。
“传令下去,再将全寨检查一遍,确保官军的钱粮没有遗漏,放把火将寨子烧了。全军回狐尾坡休息一晚,明早回军。”在对有功将士进行了精神与物质上的简单奖励后,郝摇旗将最后一道军令传了下去。他胸前受的这道伤虽然不致命,但也颇为严重。他感到脑袋昏昏沉沉的,十分想静静地休息。
各级军官都在有条不紊地整训队列,郝摇旗由人搀着,坐到一块青石上喘气。这时候,杨招凤拨开人群来到他面前,说道:“千总,有发现。”
“说。”郝摇旗因为胸口的伤难受得紧,一个字也不想多说。
杨招凤举起手中的一封书信,道:“属下在官军千户的营帐里寻到这封信,上面有些情况。”
郝摇旗皱眉抿嘴,点头示意下往下说。
“属下看了看,信上说二日后将有一支人马路过这里,要求这官军千户组织寨兵欢迎。落款的署名与印信都是个叫吕大器的。”杨招凤说着,又将信摊开看了一眼。
“吕大器?这厮什么来路?”郝摇旗心生疑窦,他既为先锋,自然对前路的情况了如指掌。遂宁目前没有什么官军部队驻扎,现任遂宁知县也并不姓吕,这叫“吕大器”的人凭什么要求一个千户做事?
杨招凤也不清楚,摇着头道:“属下不知,不过桌案上有那千户写到一半的回信,从那里可知这千户已经答应了下来。”
“嚯,这姓吕的面子倒挺大!”郝摇旗捂着胸口,一张脸因为疼痛凄苦无比,“先别管他了,你说有一支人马路过,那人马什么来历?”
杨招凤应声道:“这个信上倒有说,说是西宁兵备道旷昭护送家眷归乡。”
“旷昭?”郝摇旗摇头晃脑,“这些人名一个也没听过,但信上既然说了姓旷的要路过这里,就叫斥候们探紧些,可别漏了过去。”
夜幕降临,赵营的兵士们才陆续回到广山沿麓的狐尾坡。这里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