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杨招凤一听脸当即就红了半拉,他嚅嗫着说道:“这,这,男女授受不亲,如此大防,我岂能、岂能……”公正地说,杨招凤是现今赵营里硕果仅存的初哥,不要说和女人接触,就是说话从没说过一句。他生性其实羞涩内向,这下一慌张,便忘了自己已是一名武夫,“之乎者也”的迂腐话几乎脱口而出。
崔树强及时打断他的话,脸色严肃道:“生死关头,救人要紧,还管什么大防不大防的?难道参谋想让弟兄们这数日来的劳心劳力都化为乌有?”
杨招凤忙道:“我绝无此意。”
崔树强点头道:“那便好。人都带到了这里,若叫她死了岂不可惜,纵然参谋不去施救,我几个也不会坐视不理。难道参谋就放心让咱这些老粗去对小娘子动手动脚?”
杨招凤听到这里,抿嘴低首,沉默了好一阵,思忖良久方道:“行,我来吧。我这是救人,可没什么非分之想。”
崔树强“吃吃”笑道:“这个自然。”随即又道,“我这就叫他们回避一下。”
杨招凤还没来得及答应,崔树强的大嗓门早拉扯开了,他一边朝几个还在吃喝的兵士走去,一边喊道:“你几个,滚出去,杨参谋要救人,谁也不许留在这里碍事!”
杨招凤听他说得有些含混不清,连忙加一句解释:“片刻即好,请各位兄弟在帐外稍事等候!”
众兵士有些嘴里手上还带着食物不满地嘟囔着,但崔树强一声令下,全都给赶鸭子般赶到了帐外。崔树强最后一个出帐,出帐前意味深长地瞅了瞅杨招凤,随即扯上了帐幕。
隔着厚厚的牛皮帐幕,不时有抱怨声或是嬉笑声传入帐内,但此时的杨招凤已经充耳不闻,视线所到处,他狂动着的心的心几乎就要跃出胸腔。鬼使神差中,他拾起平整铺在地上的一套衣装,喝醉了酒般跌跌撞撞走到那个蜷缩着的身子旁。
看来那女子还在昏迷,即便此前营帐中的大声吵嚷也未将她惊醒。她的发梢湿漉漉的,垂到那张惨白惨白的脸上。顺看下去,连同那两片原本应当红润的双唇此刻也是毫无血色。
杨招凤拿起颤颤巍巍的右手,小心翼翼贴到她的额头。他其实已经知道她发着烧,但也许这么做才能让他确认她的的确确发着烧、需要人帮助,从而侧面降低他内心的负罪感。
“我,我这是在救人,我是在救人!”
杨招凤低沉尔急促地喘着气,他心很乱,但脑袋却如明镜台一般澄澈,只有“救人”两个字反复在其中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