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将他们拿到了,倒真是大功一件。”王来兴点着头道,“人在哪里?”
“就押在营中,只等总管发落。”王光英应道。
王来兴沉吟片刻道:“既然拿了,就送去范河城听主公发落吧。”又对王进才三人道,“你三人投我军之诚心我已知晓,我兵马此去四川,少不得需用命之处,你三人便归在军中效力便了。只要舍得性命,大好前程绝少不了。”
三人相顾欣喜,齐声应诺,随后由张敢先带下安排。王光英转而禀道:“两日前献贼兵马已过荆州府,按总管的吩咐,让开水、陆,纵其自去。彼众在宜都、长阳等县剽掠了许多渔船、驳船,水陆并进溯江而上,如今估计已到夔州府境内。”
“好。”王来兴意气风发,迎着呼呼江风,举手大声道,“传我令,全军今日整备,明日日出,出发入川!”
川东天空,正阴云密布。
覃奇功负手而立,凝望黑浓如墨的天际。
背后皮靴踩踏木格板发出的“踏踏”声清脆,回过头,有些谢顶的孙为政躬身道:“大提领,谭家兄弟已在厅堂等候。”
覃奇功道声“知道了”,看着孙为政稀疏的顶发笑道:“老孙,这几年头发可掉了不少。”
孙为政一愣,立刻回道:“为我赵营、为主公、为大提领,就掉光了须发又何妨。”
两人一前一后穿过游廊走进厅堂,那里原本坐着的三人同时起身,为首一人瘦脸高颧,乃是石宝寨游击谭弘,他身后左边身形微胖的是达州等处游击谭文,右边宽肩短腿的则是天生城游击谭诣。
“三位请坐。”覃奇功笑着招呼他们坐下。
等兵士重添了茶,谭弘急不可耐道:“覃先生,近闻献贼自楚犯川,日前其部一支兵马走陆路抵达大宁县,参将刘贵三战三败,无力阻拦。其部另一支走水路的无人阻拦,早过巫山县了。按此进度,不数日必过瞿塘卫。”瞿塘卫是夔州府治所所在地,近处控扼瞿塘关,是川东咽喉,但这两年武备废弛,守军寥寥。
谭诣则道:“献贼凭借旧时淫威,沿途招徕山匪恶寇,如今聚众数千,不可小觑。”
覃奇功喝口茶,并没有像谭家兄弟那样紧张,悠悠说道:“献贼之事在下已知,今日请三位来金城寨,亦为此事。”
谭弘道:“献贼不止一次为乱四川,熟稔川事,往昔暴虐景象犹在眼前,若不及时应对,任其坐大,必然酿成巨祸。”
覃奇功放下茶杯道:“三位莫急,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