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又请当时出名文士骆宾王做了此篇“讨武檄文”。武太后命左玉钤卫大将李孝逸发兵三十万,前往征讨,十一月间又遣左鹰扬大将军黑齿常之为江南道行军大总管,发兵援助李孝逸。那李敬业虽是义师,然起事仓促,且义师中不免杂有乌合之众,武后耳目,战力不足,武太后又知人善任,冠冕堂皇,故而此次起义,仅仅两月,便即告败,李敬业身死党散,武后又改年号为光宅元年。一岁之内三易年号,女性之擅变由此可见一斑。
古来起事者,多半落败。且不说这李敬业起义一事,先说这“讨武檄文”,从头至尾是环环相扣,引经据典,说武后杀姊屠兄,弑君鸩母,将个武太后骂的是体无完肤啊。据说武后看到此檄文之后不仅没有生气,反而责备吏部侍郎未将此才士招致自己麾下,由此可见此檄文文采之盛,即令对手也是钦佩五内,也可见武后之求贤若渴。然此妖孽到底有没有谋杀亲夫,屠戮兄姊,却也有待考证。
早在李敬业起事九年前,即大唐上元二年,高宗皇帝头风发作,便召集众臣商议,欲由武后摄政,然群臣谏道:“陛下何以将祖宗基业不传子孙而委以皇后啊。”高宗遂作罢,让太子李弘监国。那武后听说此事后,却是竭力与北门学生们攫取政权,而太子李弘亦在此时病逝,可不是一个巧嘛。常言道,虎毒不食子,若那武后真的是鸩杀了自己的亲子,那当真是令人匪夷所思了。
当时朝堂之上,群臣摄于武后威势,无人敢议此事,但民间对此事却是多有评论,武后亦有所耳闻,遂下令命负责京畿洛阳安全的左金吾卫将军薛奕以整饬风化为由,在洛阳城内大肆搜捕传谣言者,数日之内便抓捕了好几百人,谣言登时止息,但武后仍不放心,继续命薛奕每日都要上缴散传谣言之人。刚开始的时候,那薛奕一天就算抓不到三五十人,那也能拿个十个八个来充充数,但冬去春来,哪有如此多的好事之徒整天不要命了在那里乱传皇室忌讳之事,他将洛阳城里的地痞流氓、番邦异族抓了个遍,又将金吾卫的人散了一城,一有人乱传皇室忌讳,便当场抓捕,但到最后一天也难拿到一个,随便抓人怕会坏了金吾卫的声誉,拿别的犯人充数却也不是长久之计,那武后又要天天见绩效,那薛奕真是没了主意。
一日午后,他换了便装,独自一人踱到了洛阳南市一家常去的小酒店里,要了一碟花生,一盘牛肉,自斟自饮喝起了闷酒。数杯酒下肚,加之午后困顿,正要昏昏欲睡,忽然听到酒店外马蹄声响,两骑马来到酒店前停了下来,只听一个浑厚的声音说到:“小二,把道爷